弓马亦是娴熟,弓箭不修连矢飞星那等儒家士子们的技巧,只是讲求开硬弓,射猛箭。
那一日三百飞骑马上控弦,箭落如雨,连连破空,三百骑顷刻之间倾斜上千箭矢,气势恢宏,仿佛天山昆仑大雪崩。
十字飞星式的精钢箭头,专破内家罡气,两百余八品武者,五十余名七品武者,气机勾连,倾力射出,上千飞蝗之势,纵然是中三品的武者,也要重伤。
更遑论公孙靖本身几乎要踏入五品。
军阵绞杀之下,公孙靖带着这三百精锐,完全有能力无伤与四品的高人厮杀,且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将这几乎算是大门派长老门主实力的江湖一流高手斩杀在马下。
这便是军中精锐劲旅的恐怖之处,能够凭借兵家阵法,将一军煞气凝聚,借以出手,足以以弱战强,和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手捉对厮杀。
当年七国大战最后一场,那位清贵的大宗师就是陨落于大秦十八路精锐铁骑的围杀之下。
彼时宗师为将军,下辖悍卒皆是修出了内气的武者,放到寻常县城中足以成为守城校尉,到这里却只是毫不起眼的卒子。
一战杀得昏天暗地,大秦死了足足两千三百披坚执锐之士,受伤者更是不可计数,武将损伤更大,却终究将那位武夫眼里等同于仙人在世的大宗师斩落马下。
三十名武将作为阵眼。
兵家凶阵‘太白破军阵’煞气冲天,奔马如龙,将那靖国江湖第一人生生践踏为肉泥,一把烈火扔下,生前如何厉害,死后同归尘土。
鸿落羽站在了最高处,俯瞰下面。
在他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神色冷峻的青衫文士,负手而立,一双剑眉微蹙,面有寒意,似乎对于下面那威势赫赫的军阵演化极不满意。
鸿落羽随口道:
“怎么了姓赢的,这你还不满意?小疯子每日和这些青涛骑一同修行,我虽然不懂得阵法,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挥出阵法最大的作用。”
“我看你这一套阵法不差,是哪一套?”
青衫文士冷哼一声,似不愿回答,末了才淡淡道:
“入阵曲。”
鸿落羽嘿然笑道:
“哟,这个我知道,当年那位兰陵王军中声望无敌,是以创出这入阵曲,是名曲也是军阵,只是可惜,据说那位兰陵王容貌俊美,仿佛仙人,每每需要戴着青铜鬼面入阵,才不会乱了阵法。”
“小疯子虽然长得不算差,可是远远不到那般模样,这入阵曲总也差些味道。”
“哎,姓赢的,你说那位兰陵王,他是担心自己长得太好看,乱了自家的军心,还是说担心对面的军队将军什么的,看到他那样子发了春似的猛攻?”
青衫文士冷冷瞥他一眼。
鸿落羽下意识退后一步,摆手干笑道:
“我是说,发了疯,发了疯……”
青衫文士收回视线,漠然道:
“不知。”
“那我问你个知道的。”
鸿落羽大剌剌一摆手,然后指着下面的三百人,道:
“老子腿和手的灵韵,是不是给你弄成这帮小子的丹药了?要不然,就巨鲸帮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你随手一拎就提溜出了三百人八品以上修为,糊鬼呢?!”
青衫文士轻描淡写道:
“不笨。”
一股火气一下子冲上了鸿落羽的脑门,鸿落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抬手一指头戳在眼前男人的脑门上把这人给戳死,咬牙切齿道:
“你丫的,不是说,没有灵韵了吗?!”
赢先生轻描淡写补充道:
“是没有‘多余’的灵韵。”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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