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四处赏景,关系却似是越发亲密。
七年前,皇后去世。
李婉顺收笔,画的是景,景物中却隐约可见一人。
道姑赞叹道
“公主画工越发精湛,虽然只可见其影,却已经可见山中女子风姿。”
定松微怔,有些不解。
他投目在画卷上,可见青山,可见苍天,天地间那一袭背影虽然袖袍拂动,可是其风骨挺立,显见是学得了圣人道理的某位书生文士,哪里是什么女子
李婉顺搁笔,摇头笑道
“匠气十足,哪里有你说得那般好。”
她面容上依旧还罩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了半张面庞,可是露出的这半张面容已经是天下绝色,此时抿嘴轻笑,更是十成十的天命风流。
定松低下头来,不敢直视。
李婉顺看到他手中木盒,温和笑道
“定送,你带来了什么”
青年将手中的木盒抬起,轻声道
“今日太上皇命属下去望云亭中同奏琵笆曲,之后说听闻殿下近日里得了一株奇花的种子,是以为殿下搜寻了南疆的宝泥,说是若能够种出,送一株与他老人家便是。”
李婉顺叹息,洗了
洗双手,轻轻打开木盒。
手指轻轻拈起一些泥土,碾了碾,指腹感受到了独特的触感,示意定松将木盒盖住,道
“确实是上等的宝泥。”
“南疆百族对这东西看得比黄金宝玉都贵重,用的时候都是只在一片土下埋下些许,便能够勾连地气,皇爷爷竟然弄来了这般多,定是又胡来了。”
道姑笑道
“天底下也就只有长公主能够让太上皇陛下胡来了。”
李婉顺无奈,道“我倒宁愿皇爷爷不要这样,能够弄到这般多的南疆宝泥,皇爷爷肯定眷养了许多武功高明的属下,这瞒不过皇上的。”
她对于宠溺自己甚至于在当朝太子之上的二叔,只是以皇上称呼。
道姑不以为意,道“太上皇陛下眷养武者,陛下定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太上皇陛下也只是为了在江湖天下间寻些宝物,也是为了保护殿下,否则”
她说到这里,自觉失言,闭口不再继续。
可是无论是出身边疆战场的定松,还是李婉顺都明白。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大秦当今的皇帝陛下出于愧疚之心,或者可以容忍老父的一些行为。
但若是太上皇的行为太过于明显,或者过了度,那么能够横扫诸国,压得满朝文武喘不过气的皇帝陛下就绝对不会恨不下心来。
现在这位更年轻,更杰出的皇帝陛下,想要将太上皇的势力扫除,几乎不存在任何的难度,只能够说是摧枯拉朽。
毕竟那位老者现在每日里只是在太极宫中奏乐饮酒,沉溺于妇人醇酒之中,兴尽则悲来,时而大笑大哭,几乎像极了那些古代狂生。
她几乎要忘记了自己少年时的皇爷爷是什么模样,只记得似乎并不是这般纵狂,想来也是,当年的事情所受创伤最大的便是他了。
长子被杀,二子逼宫。
李婉顺心中思绪有些沉郁,面上却神色不变,轻笑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可以解解闷吗”
定松微松口气,应道
“是有的。”
“今年的刀剑榜也已经排出来了,属下离开的时候,太上皇陛下让属下带一份过来,说是殿下您定是喜欢的。”
一边说,一边取出一份卷轴递上。
道姑接过,走过两步,为李婉顺将这份刀剑榜展开,凑近了一同看。
大秦江湖中用刀使剑的武者最多,刀剑榜每五年一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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