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闹腾了一个多月。
加上她身子本来就不太好,那次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之后每天的农活她都不敢做,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不浪费体力的活。
家里的重担全部担到了两个男人身上,一个还未成年。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她撑不住,她怕哪天她突然……
家里还有个几岁的女娃呢,可怎么办啊!
老旧的房子并不能遮掩住什么,乌衣听着里面隐忍的哭吸鼻声,强忍许久的泪,滚烫的流了下来。
有些人,总会离开,不过是早晚而已。
对于家里的大风大浪,她那点儿女情长……
根本不算什么,本身也没有什么在一起的机会可言。
她现在更是要绝了念头才行。
此生遇君,倾君。
不枉!
乌衣的突然退学,对于学校来说不过正常的事情。或者,对于他们来说,失去一个不上不下的中等生,就等于救了学校的升学率。
乌衣收拾课本那天,下了雨,夏天常见的雷阵雨,短短十分钟乌云来了又走,地面干了湿,湿了又干。
很快被蒸发,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林柔雅坐直身子,望着窗户外慢慢移动的人,心里顿时解脱了。
但是,好像又在难过,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她应该高兴才是,毕竟这个乡巴佬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
时一江知道乌衣回了老家,因为家里有事。
但不知道她回家以后又来了,现在已经退了学,彻底和海城没了关系,和海城三中没了关系。
她本身就是一个海城的游客,时间到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乌衣的离开,时一江不是第一时间发现的。
他腿脚还不太方便,等到脚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来到乌衣的班级,发现她的座位已经空了。
那一刻,怎么来形容?
仿佛水洼遇到了太阳,瞬间蒸发。
仿佛沙滩上正在努力爬上岸产卵的海龟。
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跌倒低谷。
时一江跑到班级,随便拽了一个人就问,“同学,你们班的乌衣呢?”
那人被抓的莫名其妙,轻描淡写的说,“乌衣啊,她不上了。”
时一江垂在一侧的手不停的在抖,仿佛不太相信这一切。
她不是说只是回个家,过段时间就回来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离开?
把他当什么了?
猴子吗?
说好的追他呢?说好的在一起呢?
现在离开是个什么意思?!
乌衣的无声离开,时一江差点崩溃。
他去问了很多人,给他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不能说和不回答。
时一江和郝戈几个人的首发志愿是京都艺术大学,重本中的重本。
每年艺术高考,考生都要去自己想上的学校进行考试。
艺考前三天几个人打包行李,准备坐火车去。
路途遥远,箱子里装了演出服和许多零食。
上火车前,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最该来的人到最后却怎么也没出现。
时一江在站口等了很久,很久。
火车来前几分钟,送他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几个哥们也进了火车站。
时一江不死心,冲着站台大声喊了一句,因为他相信。
乌衣肯定会来送他,就是这种执念,他火车站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喊。
“乌衣!”
“乌衣,我知道你来了,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时一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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