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除了洛羽之外,每个人都忙碌地很,忙活到了第二天,夜月照终于穿了一身绣了金龙的便衣,坐到了碎叶城的府衙大堂里头。
洛羽作为一个毫无干系的外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大堂里的,而且他对这些事情丝毫没有兴趣,便趁着帝玺与洛羽离开了宅子,安安心心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夜月照往大堂里头一坐,直接拍向了惊堂木:“来人,把钱思,赵兰,叶不修,给朕带上来。”
一拍惊堂木,夜月照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他似乎不是一个帝王,而仅仅只是一个斌公执法的封疆大吏,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的。
衙役许久不曾当班了,一声威武喊出去不免有些歪七扭八而且语调不一,可到底还是把话给传出去了。
外面等着的差役和狱卒立刻将钱思和叶不修给押进了大堂,赵兰则捧着一本册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方。
夜月照指了指赵兰,说道:“赵兰,朕让你整理的东西,你都整理好了?”
“回陛下,臣已经整理好了,请陛下过目。钱庄今早臣也派人去查了,一共二十七本账目,一本不差。”赵兰将他整理的账目大纲递给夜月照,等夜月照接过了,他便马上退了回去,同时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夜月照随意翻了翻里头整理出来的账册明细,面色就有些难堪了:“钱庄老板可在?”
“回陛下,两日前已经被人杀害了,这些账册是郡主派宁公子半道上截下来的。臣这就让下面把账册全都搬上来,给陛下一睹。”赵兰对着宁意拱了拱手,表示谢意,随后让府衙里头的兵丁扛来了一箱书,直直放到了地上。
叶不修一见这都快比他人还高的账本,脸色马上就青灰得吓人,可他低着头,却一声没有吭。
“不看了,赵兰做事朕还是放心的。你就直接说结果就好了。”夜月照翻着手头的那一本不是很厚的账册,一边看一边还要多此一举询问赵兰。
赵兰躬身,继续秉奏:“钱庄的伙计承认,叶不修在钱庄里开了一个户头,用的是三个人的名字,所有存进去的钱财全都分了三份,一份在叶不修名下,一份在钱田名下,还有一份则挂名在一个叫钱鑫的名下。这钱田和钱鑫,各取后一个字合起来的话,就是钱思的思,这三份钱财,共有三分之二都是钱思贪污的罪证。”
钱思跪在地上,听了赵兰这么说,一口呸了出去:“你胡说八道什么?老赵,我带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就因为两个户头的人后两个字加起来是个思字,就是我钱思了?”
“对啊赵兰,这个说服不了朕。”
“陛下别急。”赵兰指了指叶不修:“叶大人已经承认,这个钱庄的三个户头一个是他的,另外两个是钱大人的了,不如就让叶大人自己说吧。”
“罪臣……那户头的确是罪臣的。”叶不修话还没说出口,人先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帝玺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里头腻腻的泛起了一层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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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话!哭什么哭!”夜月照显然也受不了叶不修这个模样,动怒喝道。
叶不修呜呜咽咽了好一会儿,才把哭腔给压下去:“陛下,那户头的确是罪臣与钱大人的。”
宁意听到这里,朝帝玺笑了笑,那笑容里的意思很明白,叶不修还是很明白事理的,知道谁能救他一命。
可叶不修的下一句话,就像是平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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