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夜月照下手非常狠,在关起他们三人之前,就分派了一队精兵,拦住了即将进入边境的迎亲使团,将他们屠杀殆尽,一人不留,而因为这件事发生在壁国境内,夜月照甚至可以将罪过通通推给壁国,即便她日后出来作证,只怕也没人相信。
“回流月。”夜月明回了一句,将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盖在帝玺的肩头:“郡主早些回去歇息吧,晚间天凉。”
“谢谢。”帝玺没来由地向夜月明道了个谢。夜月明笑了笑,算是承了帝玺的情。
帝玺望着郎朗夜空,望着点点繁星,心思早就飘过边境,飘入了壁国。暮姐姐与连城已经成婚,她却深陷进沧朔的皇子内乱之中,挣脱不开。
她反复咀嚼夜月明的话,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方才夜月明说,太子,江阴王,父皇,他们都是一样的?太子对夜月明是假的,看似跟夜月明没有什么交集的江阴王也是假的,沧朔皇帝也是假的?夜月明是这个意思么?
帝玺一时间竟然猜不透这其中的深意。这位被世人尊称为琉璃公子的王子,心底有太多东西是她看不透的。
想不通透,便不再多想了。帝玺转身走进宁意的牙账之中,守着他渐渐陷入沉睡。
摄政王调动的士兵在十日后交接给了流月城内的将军,宁意被安置在摄政王府,日夜有专人悉心照看,倒也免去了帝玺一番劳苦。
几人回到流月城的第二天,夜月明便递了请安的折子,可惜此时已经是太子监国,他递上去的请安折子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然而太子夜月照,也没有别的举动专门针对夜月明。
收到折子的当夜,帝玺听到头顶上的琉璃瓦似乎有被人踩碎的声音。她悄悄跑出房间,朝外头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其中一个身形潇洒,目光冷峻,另外一个上房揭瓦,手脚笨拙。帝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双手抱胸望着那俩人:“你们就打算这么潜入皇宫?”
“不然呢?”手脚稍显笨拙的夜月明低头望着帝玺:“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祝你们好运。”帝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完就钻回了自己的卧房,关上了房门。
她可没有长离那种身手,能进出皇宫于无物,就算有那种身手,带上夜月明这么个拖油瓶,也未必能干成事儿。帝玺这么想着,全然忘了这位九皇子殿下,八年前就是沧朔的兵部侍郎了。不会个一招半式的,哪儿能带的动那群兵疙瘩?
俩人夜探皇宫的活动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等帝玺早早起床洗漱的时候,夜月明已经招来了昆吾,三人进了议事厅,直到下午方才出来。
帝玺等夜月明送走昆吾之后,才将他拉到一边,问道:“昨天有什么收获?”
“收获没有,就一点,父皇不是发病,是中毒了。”夜月明掰着一根手指头在帝玺面前晃,说的很是云淡风轻:“昆吾先生虽然早早到了流月城,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父皇。我那三哥,听说昆吾先生一进流月城,就又是吐血又是昏厥的,可让昆吾先生好一顿忙。”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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