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河负手注目于傅报国,良久良久,眼中露出欣赏:“傅报国果然是已经成为栋梁之才,玉唐之幸!”
“不敢,寒帅赞缪了。”傅报国道:“当前一战,实属侥幸。”
寒山河摇摇头,道:“战事何来侥幸?!你傅报国确而且实具备了与天下任何一位名将争锋沙场的资格,这是不争的事实,亦是现实。”
傅报国笑了笑,认真道:“运气,从来都是实力的一部分,但傅某的这份运气,真的就是运气。先前一战,若是寒帅亲自指挥,纵有九尊大人协助,玉唐东军也就只能胜,万万做不到如今这般局面,这也是实话。”
寒山河淡淡的笑了笑,悄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这等地步,已经无需谦虚礼让,寒山河自然知道,傅报国说的都是实话,更是心里话。
自己欲令战歌一战成名,自然要冒风险,而今风险出现了,当前现实就是冒险失利的回馈!
“不知道寒帅亲身驾临,等在这里,可是要对报国有什么交代吗?”傅报国问道。
他自从看到寒山河站在这里,几乎在第一时间他就猜到了寒山河的意图。
然而正是因为知道,心底对寒山河的尊敬与佩服却自不由自主的更多了几分。
这固然是一个极端可怕的敌人,然而却也是一个值得任何人尊敬的对手。
寒山河微笑道:“老朽等在这里,自然是要与傅大帅一谈的,所谓难为知己难为敌,倒是有几分当前的写照。”
“请寒帅训示。”傅报国恭敬地说道,竟全然不理会寒山河话里的机锋。
寒山河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东玄军队,自然不会错过那一双双关切自己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痛;转过头来,道:“相信傅帅也已经看得出来,今日一战之后,东玄固然元气大伤,士气更损,然而玉唐却也同样失去了天险,东线牢不可破之名,已然不存。再勉强打下去,将会是一个何等惨烈场面,可以预见,相信这是你我两方都不乐见的。”
傅报国平静的说道:“是,寒帅说的是,不过,我们玉唐将士,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唯有保家卫国一念,最多不过是玉石俱焚,不外如是。”
傅报国语气虽然平静,然而话语中不惜一战的气势却是任谁也能听得出来
寒山河的口气仍旧平静沉稳:“今日一战,我军已败,这是事实;然而寒某已经将部队重新集结并且形成战力。若是再打下去,寒某依然有把握,取得两败俱亡的结局,这个傅帅心中不外如是的结局,不过,这个情况,傅帅真的乐见吗?!”
现在的形势,东玄已败,大败亏输;所余之兵将,仅余不足三十万之数,而且信心战心都已经滑落到了冰点,还能集结成军,都是依仗寒山河的威望所聚。
然而玉唐同样不轻松,剩下的人,仍旧远远不如东玄多,更兼气力大耗,锐气士气是重要,但仍旧需要足够的体力战力,综合兵力的支持,此战当真打下去,将东玄打成哀军,结果还真不好说,甚至寒山河所说的两败俱伤,都已经是于玉唐最好的结果。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寒山河要想取胜,重新获得那种压倒性的优势,固然绝无可能。但想要拼一个两败俱亡,却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寒山河这句话,并非是空谈大话。
这一点,傅报国自然是心知肚明,沉默了一下,道:“寒帅看得透彻。”
“不过那样做,已经是毫无意义,只不过徒增两国折损。”寒山河道:“所以老朽等在这里,打算与傅帅好好的谈一谈;不如两国就此罢兵,把一切留给日后。如何?”
傅报国平静地说道:“我在听着,就算是罢兵,也该当有罢兵的细节吧?!”
寒山河道:“当前情况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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