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
在军事学院检阅了半日,下午回了王宫批了一下午的公文,人早就累的虚脱,晚上匆匆又看了看了几眼伊森送过来的密件,就已经更衣上床。
是窗外终年都不散的寒风,敲打着玻璃发出楞楞的声音,莫洛拿了几本厚一些的书顶在玻璃上,以抵制不断作响的玻璃。
床铺经侍女换过,没有之前那么柔软包裹几乎将整个身体包裹那般,比之在人界和学院里的床铺已经很软,息了所有的灯她才稍稍安定下来,扯过被子,合上眼睛。她几乎夜夜失眠噩梦,难得累极能够睡着不必再想其他,她很快沉沉睡去。
忽然一阵响动,是那几本书掉落在地,莫洛疲累到不想起床把他们放好,就那么任由它们掉落在地,但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窗子被人打开了,或许是风,但这一次不是。
她已经醒了,这里是阿莱斯王宫,布满结界和守卫,整个王宫并不是谁都能如此轻易进到自己的房间。她躺着没有动静,想看那人到底有什么动作,那人脚步极轻不仔细听根本发觉不了,她沉下心思闭上眼睛装睡,她只想知道这人的目的。那人的银匕首寒光已经逼近,他的目标是手腕而不是心脏和颈部,竟然不想置于死地,她心下已经明了。她一扬被子将那人的视线遮挡,她自己已经起身从床上跳到地上。
她同样从枕头下拔出匕首绕到他身前,看到了他露出的黑色眼睛,似曾相识。那人动作很快已经绕过了她阻挡视线的被子,匕首射出擦着颈间而过,划出一道血线,只可惜莫洛动作更快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是什么人?”莫洛的匕首向下压了一分力,压下一道血线。
“你杀了我吧。”男人自觉绝不能从她手下逃脱。
“我的血应该值不少钱吧,猎血人?”她见那男人没有要说的意思,甚至已经有求死之意,于是继续说道,“上次在结界口偷袭我的应该也是你吧。”
“没错。”
“谁派你来取我的血?”莫洛的匕首又向下压了一分,银匕首已经割皮见肉,再深一分就能挑破颈部的血管。
“我不知道。”男人依旧是这样回答,但脚下却有了动作。
莫洛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上尖利的银指勾已经抵在他的心脏处,就算他想要用力量来取胜也绝对躲不开这两下攻击,即使不死也一定重伤。她轻笑,“我有心放你走,只要你说出来是谁要我的血?”
“我不知道。”男人依旧在嘴硬,“我没见过她。”
“她?”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于是继续开口,“想明白,你和他们不过是交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我不想杀你。更何况,想要从再阿莱斯王宫出去,似乎没你进来那么简单。”她的眼睛盯着地上掉落的令牌,他没有令牌绝没有不惊动守卫而从阿莱斯王宫的结界出去的可能。
男人显然也看到了因打斗而掉落的令牌,颇为懊恼,终于开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会放了我?”
发现男人似乎已经有了松动,她略略笑笑,“不需要你相信,因为你现在只能相信我。我给你时间想。”莫洛抬脚将令牌踢到更远的地方。
“希太首领。”
多日的风平浪静,伊利亚德没有召见,安排好所有工作,受封礼也只是一个形式,自她回到阿莱斯以后所做所有工作就是一个标准茨密西亲王所要做的工作,繁重且复杂,几乎已经不需要一个受封礼来宣告。
繁冗的受封礼,莫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像个木偶任凭周围人摆布,首封前一道又一道的仪式折磨的她身心俱疲,真正到了受封的时候她人已经麻木,伊利亚德冰冷的手将代表茨密西的勋章递给她,她才意识到,她真正的成为了魔党的统治者之一,如同多年以前她的母亲,或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