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码头上依旧人声鼎沸,岸上的人疯狂着挥手,喊叫着自己亲友的名字。尽管临走时看了不少城市介绍,但真正走进这座城市才发现书中写的连万分之一都没有办法写出。米斯特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小点,现在完整的出现在面前,走下船舷的一瞬间又融入这个城市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令莫洛有些恍然。
初来乍到这城市对外来人的包容度出乎想象的高,有了罗兰好在不算缺钱,公寓很快找好,四人安顿下来。
这天总是雾蒙蒙的将雨未雨,和阿莱斯整年的严寒冰雪不同,这里潮湿阴凉,雾气遮挡了太阳,地面总是潮湿的盈盈的反着水光,即便如此莫洛还是穿着巨大的兜帽来遮挡太阳。
街边的孩子嬉笑着从地上捡起脏兮兮的断了半截扫把然后追逐着抢夺,发出阵阵尖叫和笑声大喊着“你是女巫,你会起扫把。”,坐在门边织着花边的女人,偶尔抬眼看一眼正在嬉闹的孩子,疾行的马车呼啸着穿过满是泥水的道路溅起水花,溅在女人织好的花边之上,她冲着飞驰而去的马车叫骂一声就无可奈何的拿着织好的花边进屋。巷尾的酒鬼昨夜在街巷中醉倒现在却又晃晃悠悠地醒来,没走两步就又倒下去,像是死去般,匆匆而去的妇人提着暗色的粗布衣裙小心的从他的身体边走过,并且瞥了一眼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只是恍惚之间好像是有什么人群在高喊,整条街都几乎是要变成空的,所有的人都朝着十字路口奔去。远看一个已经搭起的高台,已经架好了火堆与木桩,仔细一听原来人们高呼着的是“烧死女巫”“烧死女巫!”“烧死他们”
三个伤痕累累的可怜女人反手被缚,白色长衫上满是血污,双脚赤足走动时牵动沉重的铁链哗啦啦的响动,走上木质高台,毫无抵抗的被绑上已经架好多时的火刑架。
耳边响动着的高呼如此刺耳,烧死女巫,烧死女巫。
“她们所犯什么过错?”莫洛轻声问道。
“他们是女巫,他们带来疾病,用巫膏勾引异性使男人丧命,他们到了晚上就会骑着扫把进行女巫集会,他们该死!”那人越说越激动,有跟随着那些人高喊着:烧死女巫!烧死女巫!”声音震耳欲聋。
台下的群众已经有越来越激动的趋势,几欲冲上台去,彷佛要亲手杀死她们。
拦在高台前警察举着盾牌顶住不断骚动想要向前的的人群,更有警察挥舞着警棍不断进行着驱赶,即使如此整个人群依旧混乱不堪。
“彭”的一声,是行刑官指天鸣枪发出枪声,这比任何呼喊都要来的直接,终于安抚下来了骚动不安的人群,行刑官宣读了他们的罪状,将她们处以火刑,以此清洁她们罪恶的灵魂。
底下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妪哭的近乎昏迷,大声呼喊着“我的女儿不是女巫,她不是!”很快她嘶哑的声音被人群的呼喊淹没。
大桶的油浇下,四五个火把扔上草堆,火苗蹭的一声窜起,从三个女人的裙角开始燃起这要命的火舌,刺耳的尖叫划破天际,莫洛冰蓝色眼眸里尽是跳动的火苗。
人类也是如此残杀自己的同类,这世界她从未见过神,也未见过女巫,或许对这世界自己了解的不太深,一寸一寸升起的火苗很快烧着全部衣物灼烧着皮肤,那些正在承受痛苦的女人的凄厉尖叫,面目扭曲可怖,她觉得难受,眼睛不由变成了血红色,她是血族以血为生,以人类为食,却在此刻如此同情人类。
台下的群众情绪高昂甚至是兴奋,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兴奋一如看见了鲜血的血族,在高喊声中这场酷刑走向了高潮。
莫洛拉紧了兜帽,慢慢远离这群狂热的人类。
她以吸血为生,而他们却以嗜血为乐。
她神情恍惚的在街上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看起来那场惨无人道的酷刑已经结束,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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