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动作很快的啊!”
白云天一路跟正在忙碌的工程人员打着招呼,来到坡上,对指挥板房搭建的考察团副总指挥陈勇夸奖道。
“已经很慢了!要不是这里都是石头,码头整起来太辛苦,前几天我们就该开始搭建营地了,也不用等到这会儿。船上许多人,早就想下来,住到岸上了。”陈勇手上拿着一叠施工简图,对工作进度不满地摇头道。
白云天大是不解:“明明船上的条件好很多,他们怎么反而想到岸上来住?”
营地草建,就算快马加鞭建好了,也没水没电,更没有空调,哪有船上舒服?
陈勇摇头:“虽然这里海湾风平浪静,可是终究有起伏,住久了人都感觉是飘的。我刚下船的时候,也是好一阵子都觉得脚下发软。其他人和我的感觉一样,宁愿住在简陋的木板房里,也不想再在船上待了。”
白云天协调感好,适应性要比他们强许多,但也可以理解他们的不适。
“这样的话,等房子建起来,就从船上牵条电线过来吧,至少保证每间房都有电灯用。注意防火!另外也可以设置一个主机房,把营地的内部网也搭起来,方便大家工作。”他想了想,指示道。
过来的考察团成员,为了方便他们工作,每人都配备了一台ib笔记本电脑。只要有电,再搭建好局域网,工作效率并不会比在公司差多少。
说话间,白云天看见一辆越野车从河口方向开过来,在坡下停下。
车门打开,台经理从车上跳下来,向坡上张望了一下,随后目标明确地朝他们这里,一路小跑着跑上来。
“白总呼呼,”台经理缺乏运动,才跑了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弯下腰匀了几口气,方才直起腰说道,“我们现在作为码头的这块地,属于这边一个部族的势力范围。我刚才去他那里拜访的时候,他们部族的几个头目对我们的做法很是不满,说是我们破坏了他们的海岸,让我们要给出赔偿,否则就不允许我们使用码头!”
陈勇闻听勃然大怒:“上次我们登陆,他们什么也没说。前些日子医疗队为他们治好了几个得了疟疾的族人,他们还千恩万谢,说是允许我们自己找地方登陆,对方东西,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台经理倒是神色泰然自若:“他们说,我们在这里放炮,毁坏了岸堤,大潮来时有可能淹没岸上,所以才让我们赔偿。另外,他们还说”
“说什么?”陈勇越加恼怒。
什么毁坏岸堤,涌潮时淹没岸上,纯粹是胡说八道。
为了寻找合适的营地,他可是向当地人请教过水文情况,知道这里海面平静,几米c十几米的大潮数十年难得一遇。要不然,当地部族也不会就在距海岸不远的地方建房c耕种。
台经理耸耸肩:“他们说,我们临时在这里存放几天东西可以,但要是长期在这里堆货,那就还要给他们交钱!”
白云天笑了。
这些人说话还真直接,随便编个拙劣的借口也就罢了,就连目的都是那么的裸。
说交钱,而不是收取租赁费,可见他们内心对钱是多么的渴望。
这,是不是也是淳朴的表现呢?
他阻止陈勇继续发火,笑道:“他们要多少钱?”
“他们说,要我们交可以买到一千吨大米百吨面粉百吨菜油的钱。”台经理回答道。
白云天哈哈大笑。
这些人真是太有趣了,他们的要价,明显是比照着卖地给他们的那个部族来的,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
这也算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吧。
如果大家都穷,大家虽然艰难也就忍了。可是当有人突然得到了远超其他人的收益时,他们就看不过眼了,想方设法也要得到跟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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