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底深处,怅惘四起,空荡不已。
她终究,还是伤害了楚凌轩。
也终究,还是全然与他退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就像是从来不曾相识一般。
她曾以为,她此生好不容易得了个知己,以后定会互相扶持,互相照应,不料兜兜转转的,一切都还是回到了当初,冰冷而又凉薄。
只是这其中,她叶嫤又究竟错在了哪里呢?
越想,心中越发纠结怅惘。
不久,府中突然响起了爆竹声与哭泣声,随之而来的,则是越来越远的哀凉的唢呐声。
叶嫤眉头一皱,一言不发,知晓是那太医领着叶文庆的棺木出府安葬去了。
遥想当初,叶府风光无限,叶文庆在商场上也是得意万分,而今,叶府一倒,叶文庆一亡,便是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无,仅是这般仓促的入棺而葬,着实凄凉。
倘若时光能够倒流,也不知叶文庆知晓自己能有今日的下场,会不会在最初之际便对她叶嫤好点,也对她的娘亲好点,甚至在她娘亲病重弥留之际,在她叶嫤冒雨在他屋外跪地求医的时候,他会稍稍心软的差人给她找个大夫,从而,为他自己稍稍积德,让她不,至于这般恨他厌他。
心思至此,叶嫤再度开始抑制不住的发呆,所有的思绪与情绪,都全然被这些烦躁的琐事所控,解脱不得。
直至许久,有人突然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过来,将她轻轻的搂入了一方稍稍带着温度的怀抱。
她这才怔怔的回神过来,抬头一望,便瞧见了那张令她熟悉刻骨的面容。
“嫤儿,世事无常,许多事都不是你我能控制,如今这些事既是过了,那便让它彻底过去吧,莫要再想了。”幽远关切的嗓音,稍稍带着几分迷人的磁性,仿佛要将她满心的沉重与怅惘之感彻底赶走。
叶嫤垂头下来,任由自己全然贴在他怀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努力的汲取他身上的所有温度,努力的想要将心中的所有空洞凉薄之感挥却,待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并未让人为叶文庆操办葬礼,仅是让他仓促而葬,你说,我此举是不是太过歹毒了?”
“人之一死,便就什么都没有了,葬礼也不过是个过场罢了,此番你让他即刻入土为安,许是也是叶文庆最为想要的。”他低声宽慰。
叶嫤满目起伏,一言不发。
平乐王紧紧将她拥着,也并未多言,仅无声陪伴。
待得许久,平乐王才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缓道:“正午已过,我们回宫吃些东西可好?”
叶嫤摇摇头。
平乐王越发放缓了嗓音,继续道:“叶文庆之死,我知你心中不平,但嫤儿你要知晓,你并未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叶家的衰败,也绝非因你而起,而是叶文庆不自量力,站错了太子帮派。他若安安生生的当他的富商,安安生生的厚待于你,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正是因他为父不仁,为夫不义,为商却又想要沾染权势,他这些磅礴野心与绝情手段,才令他落得这般地步。你并未真正动手杀他,更不曾差人折磨于他,已是仁至义尽,且你让他早日下葬,也算是对他最后的仁慈。叶家与叶文庆,如今终究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束缚,往日的所有仇恨,也该彻底挥却了,嫤儿,将这些全数放下可好,安安生生的,过我们的日子可好?”
叶嫤稍稍抬头,满目复杂的凝他。
他径直迎上她的眼,“嫤儿,将这些放下可好?我们携手共进的路还长,以后,你的路途之中有我便足矣,其余之人,无需再想,其余之事,也无需再念,可好?”
叶嫤将他凝了许久,才努力的将起伏的心绪压下,低哑道:“好。”
他神色微动,面上终是迅速闪过几道释然之色,随即稍稍勾唇,朝叶嫤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