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来的,但如今妾看清楚了,也不敢妄想与皇后娘娘争宠,妾如今只想做个平凡人了,只想贬为庶人出宫去,还望皇后娘娘救妾一命那格尔单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为人粗犷无礼,妾一旦嫁给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但妾即便是死,也不能受格尔单凌辱而死,还望皇后娘娘救救妾,救救妾吧”
她第一次如此失态,也第一次这般的悲戚无助,苍凉绝望。
自打右相府出事,她便早已灰心丧志,再无任何念想与争斗,她本以为她会在宫中彻彻底底无声无息的抑郁死去,但她前两还是想做最后一次的豪赌。
赌她的倾城曲能让慕容景刮目相看,赌慕容景能重新记得他的后宫还有一个周舞盈,赌她能慢慢的得到慕容景的宠,从而,彻底的将爹爹救出囹圄。奈何她却从来不曾料到,这一场倾尽一切的豪赌,竟会将她越发的送往绝路。
她今已是跳湖死过一次了,如今被格尔单威胁过后,她再也不敢死了,只因她一旦死了,格尔单便会让慕容景真正将爹爹处死了。
她周舞盈此生救不了爹爹,却也不能亲手害他去见阎罗,可她也万万不愿受格尔单的凌辱与强要,如今之下,进退两难,全是绝境。
她不敢去求慕容景收回成命,她只想来求叶嫤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帮她一把,只因慕容景那般她,只要她稍稍在慕容景面前为她周舞盈说几句好话,慕容景定会保她命的。
奈何,她满心憧憬,满心期盼,叶嫤却仅是稍稍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幽远的望向窗外不远的那棵已然落光了叶子的花树,沉默一会儿,才道“郡主的处境,本宫自然知晓,只是郡主这回惹上的是大岳国相三人,这三人皆是皇上贵客,连皇上对他们都得礼待,你惹上他们,得那格尔单倾慕,你嫁格尔单之事,便已是板上钉钉,改变不了。”
周舞盈蓦地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叶嫤垂头朝她望来,继续道“事已至此,与其悲伤绝望,倒还不如强撑活命。只有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但若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这话说得极为认真,也算是唯一一次发自肺腑的善意提醒。
毕竟,生而在世,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儿呢遥想她叶嫤当初水深火之际,不也是这么咬牙坚持过来的么。
周舞盈呆在原地,双眼早已是红肿不堪。
她像是死了一般,整个人仍是一动不动,呆呆的斜扫着头顶的屋梁,直至半晌,她才稍稍回神过来,手脚并用的笨拙起,踉踉跄跄的如同行尸走一般踏出了门,一路离去。
叶嫤深眼将她脊背凝着,直至她出得院门,才稍稍回神过来,心中微微有些惊诧,只觉方才那般凝视着周舞盈的脊背,虽觉她满萧条落败,但也莫名的从她上发觉出了几丝鹰鹜与狠烈的意味。
不知这种鹰鹜与狠烈之气,是否是她看错。
平乐王此番去了极久极久,待黄昏之际,才迟迟从养心归来,待坐定在叶嫤边,才说大岳国相已然答应格尔单与周舞盈的婚事。
叶嫤稍稍将手中的书放下,抬眼观他,并无诧异,仅待沉默一会儿,才将周舞盈今过来相求之事提了一遍,只觉周舞盈应该是没那么容易接受这门亲事,说不准还会行投湖自杀之事。
平乐王缓道“此事已定,便无更改的可能,即便她不愿嫁,也必定要嫁。”他并无太大反应,语气也极为平静。
叶嫤点点头,心中自是了然,也未再多问。
则待天色全然暗下之际,她才与平乐王重新换了一衣袍,专程前往格尔单的住处,而待抵达格尔单入住的寝时,才见寝内外早已是喜字张贴,处处大红,倒也喜庆。
因此地终究不是大岳,格尔单难以及时邀请大岳的亲朋好友前来赴宴,平乐王为凑人气,便稍稍邀了一些大昭朝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