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而内疚、羞愧。
想一想最初他能被她吸引,她后来能爱他至深,其实皆为彼此都是从一个单纯环境中成长过来的人。
他们都追求纯粹,他们同样地渴望成长,渴望外面的世界的宽广和高远,渴望未来生活物质丰沛后的自由自在,但有幸的是,她和他都一致地清楚,这一切又都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他们的终极目标,还是在于探索这个世界里他们能触及到的层层奥妙的未知,尤其是对生命本身。
他们曾经在大学时就讨论过,在探索这样的未知的过程里,要让洒下的热血能唤醒更多的生命意识,让更多的生命,尤其是那些未成年人,能因为他们的存在和努力而在清亮的眼睛里少蒙上一些灰尘,让周围的人,因了他们的存在而能变得更好,更能感觉到幸福!
这样,他们自身的生命,也就能更丰沛,对于生命本身的价值和意义的追求,对于生命里未知的探索和生活奥秘的解开,都能探知得更清楚更深入。
的确,在她和他看来,人生如登山,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做到携手同行,一层一层,一座一座,在风中,在雨里,即使霜雪风暴,也坦然面对,一起走过。
相比起来,这分离,也的确如她在留给他的脂评版《红楼梦》的背页上留给他的那句话“相离,是为了更好地聚守”吧。有他入心,有爱相依,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他之所说的,便是她之所想的,只是盼望她自己别再一陷入情绪的泥潭里,就又都统统地都忘了。她忍不住擦干了泪,拍着额头嘲笑自己。
中午十二点,列车到了桦城,云锋准时接到田微微的电话,说在出站口等她。她走至出站口,便看见了一袭蓝底白花的牛仔连身短袖长裙的田微微,摇着一只白胖的胳膊在召唤她。
她一喜,快步下了台阶,跑了过去,两个仍如邻班女生一般的桦城女教师,便手拉手地去了桦城一味。
照例还是云锋一直喜欢的老位置,他不曾来过时她想的是等他回来要带他来,如今他来过之后时她再度来,便有了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仿佛他竟又坐在她身旁朝她笑。
田微微见她发愣,便笑她道:
“怎么,我在你面前也挡不住对某人的思念呀?”
云锋一笑,意思不言而明。她让田微微点菜,自己拿起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桦城一味,和田微微一起吃午饭了,让他下午走时再给她电话。他告诉她,他们也准备去吃午饭了,叫她午饭后回去好好休息,别忘了喝水等等。
“哇,这么暖心呀?!”
田微微早点完了菜,在一旁睁大了一双杏仁圆眼,认真地听完了她和他的通话,无限开心地打趣道。
云锋的回来,对田微微来说,又是快乐多了许多倍了,这两天不见,田微微是很想念这位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好伙伴,但估计这家伙到现在也心思全在她那位白马王子身上,而不曾对她有半分思念吧。
云锋听得田微微这么一打趣,便放了手机,起身走到田微微坐的那一侧,环住了她丰美的双肩,头靠了上去,半是撒娇半是伤感地说道:
“微微,谢谢你,让我难过少了许多。”
“那是,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是回来就要哭鼻子的。哭了吗?快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田微微说话间便要去抬云锋的脸,云锋更是扭动着头蹭着田微微的肩膀硬是不抬头。
“快快快,菜来了。吃点菜,你这两天肯定幸福得都忘了吃东西了吧。”
田微微脆着嗓子催着她,双手已经在她的手臂下伸了出去,开始动筷子。
她抬了头起来,将原本放在餐桌对面她的餐具挪了过来,要和着田微微同一侧吃。
“哎呀呀,你这家伙,是鼻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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