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轮回业报之类让人心塞的话。又和荆溪法师清谈了一会佛法,陆沅芷辞别法师走出红叶寺,寺外溪水潺潺,水岸之上开满鲜花,茂密的修竹与树林中鸟儿婉转的鸣叫声与红叶寺绵长悠远的钟鼓和僧人们的诵经声相应和,一派静谧、平和的景像、一种物我皆忘之感涌上陆沅芷的心头。她对伴她同行的杜宇飞说:”若能抛却俗事,隐逸到山林中,与清风明月相伴,闲时弄月垂钓,却也落得逍遥。“
杜宇飞点头称是,两人又边走边聊,走到河边,陆沅芷上了画舫,两人约定次日画舫相见,然后挥手告别。陆沅芷回到家中,香蕙已等在兰心斋,她问陆沅芷何时带她去见杜宇飞?陆沅芷笑着说明日。香蕙听后开心的又蹦又跳。看着香蕙兴奋的模样,陆沅芷的心里不由的产生出一些自豪和得意之感,心情也好了许多。
次日早起,陆沅芷正在收拾打扮时,香蕙就已经来了,她穿了件绸粉衫,虽然脸上没施粉黛,却也被粉衫衬得粉面如花,宛如芙蓉照水般清纯动人。陆沅芷心里暗暗感叹青春韶华的美好,镜中浓妆艳抹的二十岁的自己虽然看上去更加艳丽,但常被愁怨郁结的心,已失去了当初灵动活泼的气质。陆沅芷收拾整齐,两人一起登上画舫,杜宇飞已等在画舫中。陆沅芷给香蕙和杜宇飞做了介绍,三人就坐在画舫中边饮酒清谈,边顺水看大河两岸的风景。不知不觉暮色渐近,陆沅芷和香蕙辞别杜宇飞登岸回家。路上香蕙对陆沅芷说:“怪道赵敞说杜郎相貌让人胆寒,我还道他夸大其词,今日相见,赵郎所说果然不虚。”
陆沅芷说:“哦,赵大郎如何说?”
香蕙说:“赵郎说看杜郎的诗词写的清艳缥缈如同仙境,本以为他会是玉树临风,骨骼青奇的翩翩美男子,那日见他本人,却是相貌丑陋,仪容邋遢,不知多久未洗的脸上灰尘纵横,衣服如铁,还有虱子在头脸和胡子上走动。”
陆沅芷听香蕙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悦,但事实如此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只好说:“杜郎当初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只是这两年身边无人贴身照顾,加之又有太多不如意,让本就不羁的他更加不羁了而已。”
香蕙没有看出陆沅芷的不悦,她还继续说:“赵郎说见了杜宇飞后再想想他的诗词就感觉都是欺骗,他说以后再也不看他的诗词了。”
陆沅芷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厌恶,生气的对香蕙说:“那个无知的赵敞,诗写的狗屁不通,还整日自以为大才,以文人自居。他那种自欺欺人比起杜郎只是外表的不修边幅更让人厌恶多了。”
香蕙看陆沅芷有些生气了,偷偷吐了下舌头,又忙笑嘻嘻的对陆沅芷说:“杜郎的诗词确是清艳缥缈,会让人产生他是美男的错觉。小妹也曾以为杜郎貌比潘安。”
陆沅芷笑说:“想像和现实有差距时,确会让人心里有些落差。不过外表只是皮囊,看人要看本质才好。杜郎满腹经纶,满怀报国之壮志,只是因怀才不遇,处处遭遇坎坷,才开始不修边幅,纵情声色。”
香蕙说:“姐姐亦是大才,若是男子,不知能否考中状元?”
陆沅芷叹了口气说:“姐姐十几岁时也曾以为有才华就可以考中科举,还曾说过‘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的狂言,过了这些年我才明白,考科举只有才华是没有什么用的,要有好的门第,有权贵的亲朋,还要有钱送礼,才能考中功名。有了权势,就是没有才华也一样能金榜题名。”
香蕙说:“哦,没有才华也可以金榜题名?”
陆沅芷说:“是啊,前宰相潘文炳的儿子潘高、副丞相秦收的儿子秦雄,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杜郎在皇都时与他二人交好,两人常强拉着杜郎一起去狎妓,至使杜郎落得个‘士行尘杂,有才无德’之名,而潘秦二人比起杜郎,尘杂更甚,而且无才无德。可两人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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