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会儿照片,几人讨论起了那幼狼的伤,寻思着什么样的拳头能打出这种伤来。胡途当时就给了一拳,情况紧急也没细想,现在回想起来也想不清楚,就瞎猜。
陈珂在车里待了半天,看外面也没啥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顺带还摸了两把方向盘。口中自言自语着:“真是个好东西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然后远远地在后面瞅,那幼狼一抬头,他便缩头,幼狼垂首,他才又抬头。他这也不是全然的害怕,只是紧守着野外生存的法则,不能跟野兽对视,否则会被视为挑衅的。
胡途见拍得差不多,笑着说道:“好了,拍完咱们就走吧,小心这小家伙回光返照,再跑上来咬咱们一口。”
“别乌鸦嘴。”王品秋笑骂道,“让我再拍一张,我刚刚找了个好角度,我得拉近一点镜头。”
可就在几人要走的时候,那幼狼忽然挣扎着要站起来,试了两次才成功,倒把正笑闹的几人吓了一跳。离得最远的陈珂说道:“咱们赶紧走吧,别再那看了,小心把狼惹急了,真过来咬你们。”
胡途见那幼狼颤颤巍巍的模样,走路都是蹒跚的,又想起这只狼受伤的缘由,握紧拳头,也就不害怕了,只淡淡地说道:“莫非真是回光返照了?那还是赶紧回去,谁知道这玩意临死前会不会反扑一口。”
而徐敏直接拔出了匕首,血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说道:“你们先上车,我把它结果了再回去。”
“呀,敏姐。”王品秋用手指拉了一下徐敏的衣袖,面带为难和痛苦,仿佛想象到了那即将发生的血腥事情,说道,“不要那么残忍呀。”
徐敏轻笑了一下,说道:“我这是在帮它解除痛苦。”
陈珂打量了一下徐敏的背影,忽然感觉脊背发凉。他也不是没见过血的人,但见到的都是家禽的血。像徐敏这样对着一头狼也敢喊打喊杀的,拿刀就上的,生在和平年代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然后他又打量胡途,心想着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不会也是这种人吧。他忽然为自己的安全担忧起来,不是怕野兽,而是怕人。
听闻徐敏的话,胡途再次看了那幼狼一眼,不知怎的,他忽然有点同情。虽然他知道,这种感觉对于一只恶狼来说,有点多余,因为狼不需要同情,它们遵循天道优胜劣汰;又有点颠倒黑白,因为对于人来说,这只狼毕竟邪恶地袭击了他们。
但胡途就是忍不住这种同情心,这同情源自他内心深处的善良。稍作犹豫,他说道:“敏姐,狼生艰难,咱们既然都没事,还是不要管它了。我看它这个样子,应该还能活过来,这也是山野间的一条性命。”
“要你好心?”徐敏上下打量胡途,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似的,又说道,“这只狼是袭击过人的,而且是在如此接近人群聚集地的地方,按法律算也不能轻饶它。而且放它回去,你觉得它会改吗?谁也不敢保证它下次会不会袭击另一伙人。它现在又濒死着,解除它的痛苦,同时预防之后可能的危险,不是更好么!”
此时此刻,徐敏像个掌控人生死的君王,手里握着的是一只狼的性命。她不是残忍,只是太过于理智。理智,也许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的通病。
然后那只狼低垂着头,朝她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尾巴夹着,脚步极其艰难。
徐敏也很疑惑,说道:“咦,这只狼怎么像是要对我臣服似的,莫非被打怕了。可是不对呀,狼怎么可能会被打怕呢,它们可是宁死不屈的动物。”
王品秋也觉得奇怪,看着赵记者因为职业习惯举起的相机,她也赶紧找了个好的角度,打开了相机。
狼的臣服动摇了徐敏的信念,她摇摇头站直了身子,说道:“真是一只奇怪的狼。不过我可不会养你,还是把你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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