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普缘大师走远了,周围的人也散了,只剩下熟悉的人在一起。王品秋拿起相机,说道:“我刚才拍了照,还没来得及看,刚才好像看到一束光。”她这话像是说给谁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胡途额头冷汗直流,他现在还不清楚王品秋到底拍到了什么,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转移话题道:“大师说的什么意思,你们听懂了?”
徐秋雨古灵精怪地一笑,回答道:“你连这都听不明白,大师在说你傻!”
“是吗,怎么听着不像,大师怎么可能骂人?”胡途更糊涂了,他注意到徐秋雨脸上的笑容,忽然明白她是在借机埋汰他,“秋雨,想骂我的人是你吧,大师怎么可能骂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厉害的大师,骂人才厉害呢!”徐秋雨说得煞有介事,“你听我跟你分析一下啊。大师说你被尘牢关锁,说明你执念太深,这不是傻吗?大师还说你该自净其意,自空其体,说明你心思不干净,这不是傻吗?哈哈哈,连大师都说你傻,你还傻乎乎的不知道。”
她的解释牵强附会,连陈国涛都听出里面的画外音,原本就有些怀疑的胡途自然不会相信,他不满地回道:“得了吧,我就不信你真明白大师说的话。”然后他看向王品秋,怯怯地问道,“品秋,你拍到了什么?”这是一个重点,他想知道他刚刚留下了什么证据。
“你自己看。”王品秋把相机递给了胡途,“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胡途一眼便看清了那张照片,粉红莲花中间三个模糊的身影,在他的眼睛里却无比清晰。他清楚那是什么时候拍的,也清楚为什么会那样,顿时如遭晴天霹雳,浑身打一个激灵,然后贼兮兮地撇了王品秋一眼,胡扯道:“你拍得很好啊,又是偶然抓拍到的特殊光效吧?”他先把问题往巧合上面扯,企图和上次一样蒙混过关。
王品秋摇摇头说道:“不想说就不要说,不用跟我胡扯。”这一次的证据太过明显,想糊弄过去没那么容易了。但是她并没有穷追不舍,毕竟她并没有一定要知道胡途秘密的资格。
徐秋雨把相机拿过去,和陈国涛一起仔细看了,惊奇地说道:“品秋,这是莲花吧,怎么还是粉色的,这是哪来的?这么冷的天也不会有莲花,太阳光能做出莲花的光效吗?”
陈国涛回忆道:“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看到过一道亮光,一闪就过去了,是不是就是这个?”
“很明显,就是这个。”王品秋把脑袋转向一边,又用余光看向胡途,揶揄道,“而且某人明显知道这是为什么,还在那装傻充愣。真不知道你都做了那种梦,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几人都听出了她话语中说的某人指的是谁,瞬间把照片和胡途联系起来,然后又和昨晚那张特殊照片联系起来,事情很明显了,胡途身上有问题。可具体是什么问题,他们全都说不清楚,反正胡途说出的那些说服不了他们。
陈国涛刚想明白,在胡途的肩膀用力拍了一下,说道:“行啊胡途,你一到寺庙就有异象出现,你自己就不知道为什么?难怪大师说你跟佛有缘,我看你干脆从了大师的意见,在五台山出家得了。不是有俗家弟子一说,你可以当个俗家弟子,再在大师门下挂个名,嘿,以后哥们再来五台山都不用买门票了。”
“去你的吧!”胡途咬牙切齿,在陈国涛的肩膀上回拍了一下,“要想当和尚,你自己去当,我才不去。你捂着肩膀干嘛,我又没用力拍。”
“谁说你没用力。”陈国涛面色苦闷,“你拍得老疼了!”
“没有啊,我根本没有用力。”胡途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回想自己的力气,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说道,“你别装了,我根本没用力气。是不是你肩膀不舒服,碰巧被我拍到了,骑马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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