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睡下,他们这才先行去临时搭建的营帐内休息。
黄月已经顾不得许多,拉着阎阔要他带自己去探望姜峰。黄月走进姜峰的营帐,看见他安静地躺在木床之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顿时心如刀割,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原本守护着姜峰的徐元见到黄月闯了进来,也识趣地提起双铜锤,故意打着哈欠道:“唉,我也有些困了,先出去巡逻巡逻好了。”
徐元与黄月擦肩而过,瞧见她眼中的泪花,心道:哎呀,这姑娘哭个什么劲,我最受不了这个,还是出去找冰冷脸说说话好了。
黄月跑到姜峰床边,泪水已经忍不住滑落,滴在姜峰的脸庞。那一阵滚烫的感觉,不知昏迷中的姜峰能否知晓。
“姜峰哥哥,姜峰哥哥,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快起来和小月说话呀。”黄月哭着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此刻姜峰的状态,也不可能回答。黄月不停地哽咽,虽然在姜峰昨天与她分离之前,她就有预感姜峰会出事,但此刻见到昏迷不醒的姜峰,这种心痛的感觉却是来的如此直接。
关外认识的好姊妹潇暮雨也不在身边,师兄况墨凡前些时日也离开了京城,阎阔此刻也无瑕关注她的心情,她身边她心里只有一个姜峰哥哥了,可他此刻生死未知,这叫她一个小姑娘,如何承受的了。
此刻,王奕新也冲了进来,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尽量不去打扰黄月。他瞥见姜峰昏迷的样子,心中也顿时一空,这么久以来,他和姜峰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姜峰这样,以前无论遇到怎样的危险,他都能够化险为夷。
黄月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喊着“姜峰哥哥”,就在这样的压抑而悲愤的气氛下,渡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第二日,阎阔带着王奕新,去向皇上禀报拿到镇东将军兵符一事,皇上喜出望外,此刻只要陆剑飞能带来镇北将军马博的五万人马,再加上东方的将士,就有与刘世尘再来决战的希望。皇上给王奕新表赞许诺,日后若重回京城,定会记他这一功劳。王奕新当然欣然接受,可心里却是失落至极。因为,他如此出风头,身边却没有见证者姜峰,他连炫耀自豪的心情都没了。
又过了四日,北郊校场仍然相安无事,这四天里,黄月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姜峰身边,徐元被师父叫去授意,除了在营帐外偶尔路过探视下,其余时间都没有呆在里面。期间,阎阔也不停地劝说黄月要注意身体,但他也知道,只要姜峰不醒,黄月是不会离开的。
另一方面,京城内刘世尘利用威逼利诱方式,几乎已经将朝中百官的情绪给暂时稳定,京城的形势也逐渐开始稳定。封城的禁严令尚未取消,刘公子也一直按兵不动,只是暗地里派人留意京城内部的动向。他们父子都十分清楚,此刻稳定住京城的局势,等待三方将领前来援助才是关键。京城内部可能还会有皇上身边的余孽,但如果为了找出这几只力量微不足道的蚂蚁而去搅得天翻地覆,是抓小失大的愚蠢举动。而且,刘世尘要提防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陆剑飞。
之前在得知展群的死讯后,刘世尘当机立断,加快了叛变的进程,虽然如今已然成功,可陆剑飞那边却也掌握了马博手里的兵马。这点不可不防,毕竟戍北守军赶来京城的速度可要比其他三方将领要快的多。
陆剑飞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顽固,刘世尘曾经私下试探过他几次,他都心如磐石,效忠于那个狗皇帝。若是他来搅局,只怕形势就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他的所有防御工事已经对准了即将到来的陆剑飞,并没有多余的空闲机会去北郊校场找皇帝麻烦。毕竟,若是攻下,自然是大事可成,可倘若久攻不下,陆剑飞又在背后捅一刀子,这精心谋划多年,煮熟的鸭子就要在自己眼前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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