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问:“你为何要做这桩吃力不讨好的事?”
当年杜家倒台,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徐虚行,而是方余书的父亲。
“我的理由哪怕是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我就是单纯的讨厌陈大人只手遮天的样子,凭什么他不喜欢就不让查对吧?”
讨厌陈阙余是真的,可方余书冒着被父亲打死的风险也要替杜家翻案的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容宣内心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面上倒云淡风轻,“巧了,我也很讨厌陈大人。”随即他问:“何时出发?”
“明日午后。”
“好。”
也说不上仓促,哪怕方余书不提,他自己也是要去一趟漳州的。
方余书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就懒得多留,其实他也不大喜欢容宣,这人心眼比马蜂窝都多。
“容大人可不要同上回一样把你那小妾也带上了,这次去最多三五日,忍忍吧。”
“不用你提醒。”
上回他带她一同出行也是临时起意。
方余书走后,容宣耳根子都清静不少,抬起步子进了屋,杜芊芊端坐着窗边,和绿衣在下棋,想来是没有听见他刚刚和方余书说的话。
他走过去,竟也不知能说什么,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主动挑起话题来算是为难他。
他问:“好玩吗?”
绿衣主动撤出了房内,不敢留下打扰他们二人。
容宣很满意她识时务这点,他坐在她对面,手里握着黑子,紧跟着道:“陪我下一局?”
杜芊芊表现的兴致勃勃,“好啊。”
虽然她念书也不太行,但棋艺不错,论文采和谋略比不过容宣,下棋就不定谁输谁赢了。
两人默不作声的开始在棋盘上是厮杀,容宣没有刻意让她,你来我往,看上去势均力敌,最后杜芊芊还是输了,也不算太惨烈,只输了一个子。
她问:“方才那人是?”
容宣知道她是拐着弯打听消息了,有意逗弄她,问:“你不认识他吗?”
杜芊芊撒谎耳朵会红,她摇摇头,“不认得。”
容宣望着她微红的耳垂,忍不住把人扯到怀中,掐着她的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好几口,“姓方。”
杜芊芊被他压的喘不上气,面红耳赤。
容宣想了想,继续说:“明日我要同他出一趟远门,很快就回来,你在家乖乖的。”
杜芊芊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忍住惊喜,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您放心去吧,我最听话了。”
毋庸置疑,这些日子她确实很安分,比起刚来容家的那段时间要好多了。
容宣真心实意的对她笑笑,很喜欢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嗯,我对你好,你不要跑。”
他不是察觉到杜芊芊想跑才说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害怕她和以前一样,活的恣意张扬不受控制,慢慢的走出他的世界。
杜芊芊身体一僵,不过一瞬,便又恢复如常,她低低嗯了声。
讲道理,她并不想留在他身边。
容宣有时对她很好,有时性子又捉摸不透,他这个人的性格说的好听是固执,说的不好听是病态,是有病的。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总是不喜欢她出去,不喜欢她同其他男人说话,这些都不对。就像他养的猫,只能他一个人碰,其他人都不许碰,是一个道理。
醋劲太大,总有人受不了。
何况,他对她起过杀意,而且容宣也亲手杀过人,这才是杜芊芊真正所畏惧的事情,她怕命丧他手。
容宣年纪轻轻,精/气旺盛,想着接下来好几天都见不着她人,撤了棋盘,拉着她就上了床,连着做了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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