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力吐出从牙缝里剔出来的酸菜。
查五婶家中午吃的是咸菜就稀饭,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咸菜极其塞牙。她的牙齿又向来稀松,这些咸菜便找了机会填进去,弄得她很不舒服。
虽说查五婶这人着实讨厌,但整个院子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是故虽然鸡和鸭都多,但却并无见满地的鸡屎鸭屎什么的。
见叶氏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气喘吁吁的,面色不善,查五婶惊讶得不得了。自从她嫁来陈家村,与叶氏生活了这么些年,除了他们家大女儿丢了哪一次,叶氏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今天这样是为哪般?
当下便有不好的感觉。
等一抬头,竟见叶枫也出现在门口,正捂着胸口喘大气,想是一路上跑过来的。
再仔细一看,远处竟然还有两个小黑点。此刻越来越近,看那形容,竟是千言和陈继兴。这几人居然都气喘吁吁的。
饶是再迟钝,她也是有些迟疑不定的,这几人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想到这里,查五婶的神色变了变,丢了拿在手里的细竹棍,迅速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随即又想到,陈继兴俩口子素日里都是个笨憨的,自己做得那般隐秘,如何能发现,且移动的又不多。
当下便稳定心神,对着叶氏笑道:“哟,稀客啊。说起来在一个村里多少年了,你们一家还不曾来的这般齐整。今天我这小院啊,倒不知得了什么造化。我儿上月沐休倒是给我说了一个什么生辉,只可惜我却是记不住的。”
这话却是对叶氏说的。
查五婶这话在叶枫听来便是心虚的表现,十有八九是虚张声势。很明显,她既不想主动接了这个话题,又想惹怒叶氏。
只要叶氏和她吵架,她不但能赢,而且也能岔开话题。要知道一旦吵起来,人往往是顾不得主题的。
果然,叶氏见她这样避重就轻,厚脸皮无赖,原本心中的八分生气,此刻倒成了十二分,一下子便怒骂道:“好啊,查月娥你行啊,你还要不要脸,啊?”
也许是气得不行,也许是刚刚一路小跑还为缓过来,叶氏歇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骂道:“素日里你到我家来偷黄瓜借碗筷顺鸡蛋的,我不和你计较,倒是让你越发得了意。你打量我不知道你干得好事!我家的麦地也是你能随便侵占的吗?我们家的地原本就不多,一家人活得艰难。但凡有多余的,我倒是白让给你又何妨!可如今又恰好不够,哪里有多余的土地给你侵占!趁如今还未闹大,撕破脸,大伙也还不知道,赶紧给我还了回去。要不然,别怪我去请村长族老们来评理!”
原本还存着几分侥幸,但此刻一听,查五婶便知自己的阴谋败露了。
但她这人一向爱面子,又最是无赖,怎么可能承认?叶氏只知道干吼和生气,看样子是并未掌握证据的。
因此,只拿了平日里那副贱贱的表情说道:“我说大妹子,俗话说得好啊,这捉奸捉双,捉贼拿脏,你是哪一只眼睛看见我偷了你的地啊?你说我偷了就偷了,赶明儿你们家孩子不见了,也是我偷的?再者,你居然还好意思提什么菜啊筷子的。就那三瓜两枣的,也值得你这般说道。也就是你自己小气才这样。你何曾见其他人来这样撒泼过。当时不说,现在才拿出来讲,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说完,屁股一扭,往屋里去了。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对策。她实在是没想到叶氏怎么突然这么精明了,要说起来啊,这事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毕竟啊,这都过了半年多了,她去年冬天种冬小麦前就移动了。
见查五婶这样,叶氏当即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原以为自己有理有据,没去请村长族老过来也算是给足了查五婶面子。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她查五婶难道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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