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么的想知道,这玉玦到底是儿子日夜戴在身上,还是早已被拐子拿了去?若是落在了花子手里,儿子现在会不会在哪一个角落里挨打受冻c食不果腹的?
又或者,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等着自己去救他?
想到这里,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哗哗地流了出来,满脸都是。这泪顺着脸颊滑下,流到了他的嘴里,咸咸的,苦苦的,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如果有同行在,他们一定会发现,这是一个他们从不曾认识的叶掌柜。因为他们认识的叶掌柜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一直微笑的,波澜不惊的,精明事故的。
但只有顾惜惜才明白,这个时候,他不再是左右逢源的叶大掌柜。这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思念孩子的父亲。
“儿子啊儿子,你在哪里,爹好想你”叶掌柜一个人喃喃地说道。
第二日一大早,不待天亮,叶掌柜便心急火燎又满心期待地来到昨日坐牛车的地方,想着一会儿见到那赶车人,就从他那里问询一些信息。
一定可以的。
昨天晚上,他一夜未眠,仔仔细细在脑海中回想白天的事。他早就计算好了,昨日坐牛车的人不过十多人,就算是一户一户挨着上门去问,也是能问出一点线索来的。
当年,他没有能力也不知情,所以儿子才这样丢了。现在,他有能力了,就一定不会放弃任何线索。
他就那样等啊等,等到午饭时间也不见赶车的人到来。匆匆吃过饭,处理了铺子里的一些生意,傍晚的时候,他又来到这里,却仍不见赶车人。
就这样,连续五日,日日如此,无论他多么急切,无论他多么失望,只可惜那赶车人竟像是失踪了一般,从未出现。
他实在是不甘心时隔十年才出现的线索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中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也是机缘巧合,这赶车人原姓黄,原本也是风雨不改c每隔俩日便要赶车去陶家村的。虽然辛苦,但也因此能够养活一家老小,轻易不会断的。
但因其家中老父近日病重在床,故而车也不赶了,只在家日日照顾,衣不解带于床前尽孝。
第六日,城里的名流几乎都带着礼物,赶往凌云楼。
无它,只因明日便是珍宝斋的幕后东家c现为知县夫人的顾惜惜的芳辰。
这一代的风俗原是这样,成婚后的人,生辰是必须要在头天庆祝的,据说这样能去灾去秽,佑人福泽深厚。
因此,但凡是这县里有些家底的人,都会邀请亲朋好友庆祝一番,为自己祈福。
顾惜惜这里自不必说。
且不说她是顾家的二女儿,就单单是知县夫人这一条,主动来贺寿的人就不会少。 想了想顾老爷是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的,顾惜惜和白知县一商议,便将贺寿的地点定在了凌云楼。
至于顾府,还是清清静静的好。
这顾惜惜是本地望族顾家的嫡出二女儿,品貌才情自不必说,出阁前不乏追求者,且都是非富即贵。
更为夸张的是,这些追求者里还有来自京城的望族。
当时,也就是大约十二年前,大家都在猜想这位品貌才情俱佳的顾家二小姐会看中谁,却不想最终是当地一个姓白的举人获得了她的青睐,让无数人大跌眼镜,也算是轰动一时的大事。
众人不解的同时,便有不好的猜测。对此,顾府不可能坐视不理,而是找了些专业的人开始公关。
一时间,县里所谓的官方传言便出来了:顾惜惜看上了白举人的才情,不顾对方贫寒,毅然下嫁,结成良缘。
有官方的传言在,自然也就有民间的版本。
只是,相较于官方解释的苍白无力,这些坊间流言说的是有鼻子有眼,但又不敢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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