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我是萨玲,目前就职于罗玲博物馆的首席鉴定师,对各种类别的古物和诸国历史都略有研究,当然,在克洛巴大师前自是不敢卖弄。”
萨玲起身,小小的抬了克洛巴一手。
为了促成罗玲博物馆和克洛巴之间的合作关系,为了令克洛巴留有不错的印象,萨玲收起了她的性子,转为定位明确的干练职员,这都是为了罗玲博物馆所做出的改变。
登机前,罗那一句反问,在此刻就能得到最正确的答案。
“那你知道外面那副油画是什么来头吗?”安吉目光淡然看着萨玲,忽然发难。
克洛巴和米对视了一眼,皆是不语。
“略知一二。”
面对安吉的提问,萨玲缓缓坐下,轻声道:“那是12世纪末的幻想之作,名为血色黄昏,由12世纪末最后一场敦尔刻战役的逃兵所画。”
在场三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这跟他们的认知不同。
“敦尔刻战役,是两国相争投入了八万士兵,在敦尔刻峡谷所展开的惨烈战役,也是12世纪末的最后一场战役。”
“那场战役的最后结果,是无人幸存,双方士兵全部英勇就义,何来逃兵之说?再者,油画的作家是那个时代最负盛名的作画大师科赛尔,怎会是逃兵?”
“萨玲小姐,无知可不是拿来妄言的资本。”
安吉轻笑一声,语气透着丝丝凉意。
克洛巴和米虽是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的神情来看,显然也认同安吉的话。
“事实上,科赛尔用他的腿骨所制的油画笔,以及临终前的绝笔信,由我司资深猎人所得,正安放在我司。”
萨玲神色坦然望向三人,平静道:“而且,科赛尔的本名是尔赛科,也是士兵阵亡名单中不起眼的其中一个。”
说到这里,萨玲语气认真了些许,“真相,有时候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话音而落的那一刻,萨玲想到了罗拿着一套骨制画笔和一封皮质绝笔信来到她面前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罗,兴致高涨向着她述说画笔与绝笔信的过往,就像是一个发现不得了的宝藏的孩子。
萨玲很喜欢那种时刻下的罗,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也从罗的身上看到了令人向往的朝气。
尔赛科是一名油画师,被强制参兵,是敦尔刻战役唯一的逃兵,随后隐姓埋名,最终成名于战役结束后的五年。
血色黄昏那副油画里,主色调犹如鲜血,旁景是各种凄凉的尸体扎堆成山,但最富画面感的,是一个血染的无头骑士,至死仍不屈的站着,不愿就此倒下。
所谓的幻想之作,是指尔赛科没有见识过战役结束后的现场,却将这幅场景画了出来,所以被称之为幻想之作。
然而,萨玲同说的幻想之作,却不是指这个。
尔赛科是见过这副场景的,唯独没有那个无头骑士,因为他心底深处希望自己便是那无头骑士。
这就是…一个逃兵在战后最真挚的幻想。
如果不是罗找到骨制画笔和绝笔信,没有人能够揭开这隐藏在迷雾之下的真相。
起码就这一件事而论,罗是掌握了真相的少数人。
克洛巴听完萨玲所说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流露出极大的兴趣,说道:“我能亲眼见见那画笔和绝笔信吗?”
能将尔赛科的著名油画挂在正门前,可见克洛巴对于油画的喜爱。
萨玲在看到那副油画时,心里就有了计较,多亏了安吉将话题引到油画之上,她才能使得克洛巴提起兴趣。
主动提及和被动提及,在这种场合下所产生的效果有极大的不同。
“我没有带来这两样东西,但我可以托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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