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诗羿见到是叶笙笳醒了过来,不知为何花容之上闪过了一丝极力掩饰的慌张,继而转变成了惧怕,急忙欠身一礼便怯生生地低头喊道。
“臣妾不知这女子乃是陛下的人,并无意伤害她,只不过一时失手,还望陛下明鉴!”
凉风吹进屋内,将红色的烛光变得摇晃不定,照着她明艳的脸哀怜不已,一副无辜而又无助的惹人怜爱的模样,仿若方才要一招毙命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南宫诗羿。
“哦?一时失手?”
叶笙笳冷笑了一声,好看的丹凤眼向眉梢处轻挑而去,似漫不经心地替姜芷歌耳际旁的一缕乱发别直耳后,看都没看南宫诗羿一眼,不轻不重地又说道:“若朕没记错,我虽答应你为我天金之城的皇后之位,但,大婚之夜三拜九叩之礼并未成。所以皇后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什么?皇后?婚礼未成?那么这叶笙笳的身份岂不是天金之城的老大?!
放大的,是姜芷歌因为惊呆而张得很夸张的o型嘴。
相较之下,在叶笙笳这句话的压力之下,南宫诗羿的脸色并没有那么惊喜。
烛光在寒风的吹动下有些飘忽不定地晃过她的唇边,还带着鲜血的唇角被她的贝齿咬得深深泛出了白色,她的眉眼被长发遮去,看不清悲喜,只觉整个人似冰天雪地的罂粟花,冷艳而带毒一般的冰霜。
终于,她的贝齿离开了红唇,苍白的唇边迅速回血渐染而变红紫,深深留下了齿印后,只听道她低声说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妾理当领罚。只是,臣妾见陛下不知为何昏迷不醒,这女子又突然闯入,臣妾恐其中有诈伤及陛下,不得已,才出手。所幸陛下安然无恙,否则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姜芷歌听完这一番话,差点要拍手叫好!
看上去是请罪之词,实则却说的很明白了——她是爱夫心切,姜芷歌是居心不轨之人,非但她无罪而是有功。
而一直在一旁撇着袖听得早已不耐烦的荒芜竟然也冷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扫过了一眼半跪在地上“请罪”的南宫诗羿,慢悠悠地说道:“有点意思。看来,我荒芜竟然也成了奸诈小人。叶笙笳,你这皇后,倒是眼光毒辣的很。”
“你是五洲之主荒芜?!”
南宫诗羿惊诧抬头,美艳的面庞之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而眼中却又流动中一丝极力掩饰的狂喜之色,令姜芷歌看不懂。
“正是在下。”
荒芜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五洲之主”这个称号,答得有些不耐烦,眉头早已皱得紧紧。
“怎么可能荒芜一向不理五洲之事,怎会为了这个女人出面多说一句话怎么会”
南宫诗羿疑惑不已地喃喃自语,洁白的额间不自觉地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显得不安而害怕。
“诗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芷歌和荒芜公子是一道前来这里做客的,怎会是要加害朕的小人?诗羿莫不是夜寒露重,受了凉,有些病糊涂了?”
叶笙笳莞尔一笑,瞥过一眼荒芜,话中有话四两拨千斤地朝着南宫诗羿说道。
“是是是。许是白日下了雪,臣妾染了风寒,一时间脑袋有些糊涂了。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全,唐突了荒芜公子,诗羿给公子和姑娘赔个不是。”
说罢,原先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竟然低头朝着姜芷歌和荒芜便是深深一礼,以示诚意。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若不是我闯入坏了你们的咳咳你也不会这般如此。能理解,能理解。”
姜芷歌尴尬地偷瞄了已经将丹凤眼微微眯起的叶笙笳一眼,乐呵呵地努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不料反而被他扣得更死,心中暗暗叫苦。
“哦?坏了我们的什么嗯?”
叶笙笳暧昧而好奇地靠近了姜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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