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独在阃内待了半日,闭门不见,更不知晓旁事,而今日着才起身,如今对人所言亦是不知情。
小安子被人扶起听人所言难不成不知道昨天那些秀女的事儿,心里拿捏不准她是故意的还是当真不知。依旧是抽咽着把昨日那两位秀女的事儿说了出来,又道其中一位秀女昨儿个已经侍了寝,“今一早小安子已经被顺公公带着区坤宁宫领罚了,主子您也知道小安子上几天才挨了五十板子,这都还没好要是在挨估计小命就没了,主子您发发慈悲想想办法救救他吧,奴才给您磕头了。”言毕又是一跪连连叩头。
莞修仪闻人之言,素荑弄帕,秀眉微颦,冷声谓人,“储秀宫嬷嬷如何当差!?正红,木钗,倒是她们穿戴得起!当真无法无天了?!”怒意正盛,甩手案上,茶盏落地,已然粉碎,旁媵皆跪,起身挪步,至人身侧,“随本宫一同前往坤宁宫。”语罢,携人莲步疾疾至坤宁,见宫门外二人,复唤媵传,与人侯。
陈善慵懒翻个身,自顾自的说,“俗话说不作就不会死,上回不是都说了,秀女秀女端该安心习教才是,没得给自个讨了麻烦,也给那几位”喏一声小嘴一撅往掌教几处撇,“最后糟践的还不是自己”无奈翻个白眼,“我今天哪也不想去,就在屋子里睡觉好了”诶呀呀的翻个身把脸牢牢藏进枕头里,唔了声又探出头来说,“等用膳的功夫,帮我把饭殿进来就行了,我这累的,腰疼,不想动了。”话还没完就开始迷糊了。
两人只道这近日各自宫中长短,笑着哪个丫鬟有趣。眼见到了关宫门的时候,苏白泽也该回宫了,抚衣起身,笑道:“本就出来散步,在你这又唠嗑了这么久,倒是有些乏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便告辞了。”今日整日在走动,倒也是真乏了,回到殿中,命柚袖差人将苏式糕点送去昭和宫,由柚清服侍睡下,命其今日不必关窗户,星月当空,略有微风,想着白日的义结金兰以及晚间和懁懁的畅谈,倒觉得,这宫中的日子,也没那么难打发了。
这天儿是如火如荼,储秀宫里的格格也跟入春的小兽般能闹腾。敏妃耳旁刮过得风大更是热闹。约了赫佳氏来正殿喂鱼却得婢女道这赫佳氏整日缠绵病榻。立在鱼缸旁看芙蕖与锦鲤。南歌在旁笑重华的赫佳氏怕是不行了,储秀宫的赫佳氏可是如日中天。自个儿听了倒觉得好笑,眼瞧着这侍寝后该册封的,怕是因着风多少得在储秀宫呆几日了,“无妨,重华的赫佳氏不行了再添一个赫佳氏来重华也不觉得挤。”
收了玩笑的模样,心里确是要为着赫佳氏想想。她的性情跟自己是合得来的,只可惜造化弄人。又添了几人去照看赫佳氏,且又请太医日日瞧着。到底一宫主位,但凡能做主的一应都给了她最好的。有我叶墨勒在,重华宫的人,自不会让她被旁人轻视了去。嘱托完诸事,领了梨昕入寝殿哄她午睡。
江鹤心至了储秀,熟门熟路的往里走,两旁偶见丫头小厮问礼,只匆匆点头而过。西厢外的桂子开的极盛,一簇连着一簇,挂了满树碎金。树下不知是谁铺了油布,风一过,树枝轻晃,几多桂花飘下,正好落在上头。及此,忽得想起陈善来,身形猛的一顿,险些被跟在后头的郅儿踩了脚跟,“罢,也是许久未见了。”
说是贵人来了此处,虽不知贵人是何人,陈善却也一笑而过,依旧不急不忙的穿着鞋,外头传的热闹,这里面也是冷冷清清的,倒是外头的丫头打帘进来,结结巴巴的说:是江小主,是江小主。“什么?”显然愣住了,没顾忌脚下还有只鞋没穿,拖着单只鞋儿一瘸一拐往门口来,跨级门槛时,脚下一顿,停下。
赫舍里锦琬四周静得有些骇人,偶尔穿过庭院的风声,像不知名的怪物隐匿在黑暗中发出的低沉的嘶鸣,所有人立在了原地静静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外头静了少许的守门的侍卫像是目送那凤鸾春恩车的铃声滴滴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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