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敬事房的公公由储秀宫正门而入。想来不知是哪家的女儿竟能蒙得帝恩。
满目的浓绿碧水进入眼帘的一瞬间,馨然弥散。隔窗而视,斑驳的光影,正一点一滴打磨着过眼的繁华。
闻得公公宣人,这才意识到今日被点侍寝之人便是自己。一时错愕,不知是喜是忧。
礼数周全颔首谢了公公,依照宫规几番打点,沐浴更衣撵至养心殿。
殿外廊下吹着小风静待,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见敬事房把人抬过来了。引着将小主送至主子寝宫榻上才带人缓缓退了出去。
皇帝由小顺子伺候着沐浴一番,换了寝衣,靠在塌上取了本左右翻看着。片刻功夫顺子便领着人送了进来,待奴才们都退出殿外方才打量起送来的秀女。
苏白泽用过晚膳,携柚清走于宫道,想着白日和清若的义结金兰,心头颇暖,这宫中也多了一个牵挂的人。
不觉间,走至昭和宫,思及多日不曾去拜访过嬛嬛,如今既到,便去瞧瞧她近日如何,正巧这宫中近日所发生之事甚多,自己未全清。带宫人前去禀告。
文贵人与佟佳才人闲聊片刻,其见天色不早后离。宫人通报白泽来了,这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一个,出门迎接“姐姐快进来!”执人手入殿,命婢子倒茶。呻怪道“姐姐这是忘了我了吗?”
佳人执手牵如,苏白泽脸上带着无奈浅笑,“嬛嬛这性子倒是越来越欢脱了。”入内坐,品茶,茶香袅袅,“还是你这的茶最合我意”抬头见人呻怪,不免好笑,因着关系熟,也不拘礼,捏捏佳人鼻子,“我素来喜静不爱多走动,你知晓这还怪着我,莫不是想戏弄于我,讨个开心?”
文贵人环人臂“姐姐若是喜我这儿的茶常来便是。”言毕顺势靠其肩,闻后言,抬头直视人“儇儇怎么舍得戏弄姐姐?”心中万分感慨,在宫中能有个如此待自己的人实属不易,不由得报紧了人。
苏白泽瞧人娇俏的模样,笑意更浓,“自是多来,就你会戏耍我,还说舍得不舍得。我这刚用过晚膳出来走走,到你这才想着前段日子家里命人送进宫的苏式糕点,得会回殿我命人送些于你。”
佳人将头枕于肩,亲近感愈发浓烈,低眉瞧着佳人,轻言,“懁懁可知道这今日宫中的一些大事儿,说与我听听。”看着几案上的紫色镂空香炉,香烟袅袅,不多时便是整个房间溢满香气,低叹,“前些日子在宫中抄写佛经,倒也没出去走走,漏了许多事。”
文贵人与其一同坐于榻,闻言心下疑惑,个个都打听宫中琐事。唤婢子关门,压低声言“前些日子敏妃娘娘表妹于御花园冲撞了嘉嫔,说是还闹到了皇后处呢,想来敏妃嘉嫔交情多深啊,可还是敌不过自家人。”与人侃侃而谈,并无顾及甚。
小主喜用花瓣沐浴,福雅本为小主在御花园收集掉落还完好的花瓣,被突入其来的争吵打断,抬首瞧亭内两女子,一人穿了正红,珠钗耀眼,眉目嚣张。一人或许因怒扇了那正红女子。心下震惊,这光天白日下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藐视皇家威严,也不清楚哪位是什么来头,这这要是……不敢细想。待人走后,耽搁了少许时间,一一打听清楚,原两位都只是秀女小主,不敢再做停留,急急提着花篮回。
放下篮子,附耳小主,把刚刚所见之事都一一回了小主。“是瞧着你这大半日的都不回来,也不嫌热。”听了福雅之言,微愣,没想着新秀还有如此大胆之人。并没去细想,直到晚膳时分,命福雅去打听皇上翻了谁的牌子,才知竟是今日御花园动手之人,逐起了心思,今儿看见的人恐也多,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唤福雅近身,”去,去把今日之事四下传传,只传宫女便好。记得多传那穿正红辞氏如何嚣张跋扈,今儿个赫佳氏侍寝难说就是要晋位之人,她动手打人能传的有多委婉就多委婉,传的人位分越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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