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子心惊胆战地上前将众人的绳索都解开,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卫兵们各个垂头丧气,领头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李明月伪装成护士来给迦叶小姐换输液,我们守在外面听到动静冲了进去,就见李明月拿刀想捅迦叶小姐,被反制住了,等我们制住了李明月,要关押起来,结果被陆成的人偷袭,对不起,少将,我们没有完成任务,愿意受军法处置。”
这前后发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若不是李明月的出现让他们转移了注意力,他们也不会阴沟里翻船。
“少将,我们愿意受军法处置。”余下的警卫兵也纷纷说道。
“什么时候走的。”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暗沉的沙哑,目光微黯。
谢惊蛰从迦叶没有接他的电话开始,就已经安排人手布控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她是自愿走的。
男人俊美冷肃的面容有一些苍白,身形依旧高大挺拔,又隐隐透出几分的萧瑟来,他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只是真的到来的时候,才惊觉从身体都如同被刀钝钝地凌迟,这种痛直入心脏,无处可躲。
在过去和现在的记忆里,在司迦南和他之间,她选择了过去,选择了自己的哥哥,走的时候连再见都没有说,那就是不想再见面了。她记起了一切,终究是厌恶了他,甚至连孩子都不想要了。
“迦叶小姐走了有半个小时了。”
“少将,现在追还来得及。”爽子飞快地说道,然后又狠狠地看了一眼被堵住嘴巴,面目有些狰狞的李明月,低低地说道,“李明月怎么处置”
“依法处置,别让我再看见她了。”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深浓的厌恶,既然她不想要善终,那便随她。
他如今连跟李明月说话都觉得生厌,当年一念之差,才造成今日这般的局面,别说李明月,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李明月隔了八年,再次见到谢惊蛰,见岁月在他身上只留下雕刻成熟的痕迹,三十几的男人变得越发沉稳迷人,像是被打磨成的佛珠,内心激荡,结果对方连说话都不愿意跟她说,更别提看她一眼了,顿时惊喜全部变成了刺骨的冰寒。
李明月怒视着他,剧烈地挣扎起来,踢翻了椅子,摔倒在地,咬破了贴在嘴上的胶带,凄厉地叫道:“谢惊蛰,你没有良心,我哥为了你死的,你就这样对我,要我的命。”
男人转身出去的背影微微一顿,没有回头,留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冷漠地说道:“保护少将,你哥尽的是军人的天职,已经被封为烈士,烈士家属的称号不是免死金牌,对你而言,它更是催命符。”
男人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明月发出凄厉的叫骂声,被爽子等人飞快地上前重新封住了嘴巴。
爽子看着早已面目全非的李明月,低低地叹气,待到清明日,他拎着酒去看昔年的战友,会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李贺,当年他替少将挡的那一枪,少将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沉重代价。
如今夫人离开,家庭破碎,若是少将知道往后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也许宁愿自己生生地受了那一枪吧。
一天一夜的搜捕,迦叶跟陆成等人犹如凭空消失一般,无迹可寻。
谢惊蛰第三天去了一趟南洋,去见司迦南,想解释当年的内情,希望能化解两家多年来的误会,然而司迦南对谢家怨恨已久,完全不听,男人无奈负伤而归。
廖卫昌的案子已经移交了相关部门,所有的相关人员都被一一隔离,又请了心理医生给所有人员做心理测试,工程量十分浩大,等全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四月。
这个案子谢惊蛰亲自经手,至此当年容家贪污案牵扯出来的相关人员时隔二十多年之后,全部落网。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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