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土鳖虽然很是欣赏这种反抗的精神,但他还是得为男同胞们说些好话,“那廖立嗯,其实男子么,年纪大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会疼人。”
李慕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冯永,“冯郎君此话,当真是言不由衷呢!”
只见她用手捊了一下额边的鬓发,神色有些傲然,“若是那廖立当真是个英雄人物,妾不管他是三十三也好,四十三也罢,嫁了便嫁了,非但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荣幸。”
“但此人,空有名气,实则是徒有虚名之徒。不识时务,狂妄自大,寸功未立偏偏又自觉劳苦功高,以老臣自居。乃老匹夫耳!”
“就算是他非英雄之辈,就是如冯郎君所言,是个会疼女子的,那妾亦甘心。可笑的是,他府中前脚才收了十来个年轻貌美的婢女,后脚就想要让妾做他的填房,妾如何会愿意?”
这李慕,骂得可真是狠,也不知那廖立听了她的话,会不会被当场直接气死。看得出来,她对自己被逼嫁廖立之事,心里有极大的怨气。
“李娘子当真是有不让须眉之风。”
汉朝女子正逐渐消失的自信,没想到李慕身上却还如此的明显,冯土鳖不禁赞叹了一句。
李慕听了冯永的话,脸上却是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妾也就是敢在冯郎君面前说说,世间的大多男儿,只怕未必会像冯郎君这般想法。”
“哦?”冯永有些意外,“永如何当得起李娘子这般另眼相看?”
“纺织工坊如此重要所在,换了他人,谁敢让女子主事?谁敢让女子作主?”李慕眼中倒是露出羡慕的神色,“世间也就冯郎君一人耳。”
说着,只见李慕脸上有些神往,“听说冯郎君分出去的份额,只认人,不认家族。那关家女公子何幸?那几位郎君何幸?”
纺织工坊和牧场的份额,只认个人,不认家族,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
当初没人知道冯土鳖搞出来的牧场和工坊,究竟能赚多少钱,所以对于冯土鳖搞出的这一个规矩,自然也没人说三道四。
如今虽然牧场还没见到多大的效益,但纺织工坊却是名声不小。
无他,羊毛织的布好啊!
而且数量好像还不小。
因为黄家卖粮给那冯癫子,得了不少的毛布,这总是事实吧。
甚至那黄家的胃口看起来还不小,甚至还联系了锦城那边的大户人家要再次大批买粮。
世上总是不缺明眼人的,黄家这两年,落魄了不少,行事总是有些小心,就怕被人捉到把柄。这突然间就大胆了起来,若不是因为得了便宜,谁信?
于是连带着纺织工坊的传闻也渐渐地在锦城流传开来。
不但是赵广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极是羡慕,就是连关姬都有人眼红不已。
那可是只认人的份额啊!
看这纺织工坊出产的毛布,这以后谁敢说不赚钱?
谁要是能分得其中一份,在家里还怕没有底气说话?
这个时代的人肯定不懂什么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谁的腰包鼓,谁说话的嗓门就大,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冯永明白了,他看着李慕,心头一动,脱口而出地问道,“李娘子欲把持李家的毛布交易,可是为了终身之事不再受制于人?”
后世的销售市场,有那么一些年,渠道为王。
谁拥有的销售渠道多,谁认识的人脉广,谁就能影响产品的市场销售。
如果李慕掌握了李家与冯永之间的毛布交易,将来冯永只认李慕,那就相当于李慕占用了李家的毛布交易渠道,李家里谁敢再轻易动她?
这是一个有野心,有心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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