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毁于一旦,阿郎将何以自处?”
被冯刺史在夜里悄悄摸到榻上的张小娘子,得知这个事情后,满腔的柔情顿时化成怒火:
“夫国之大计,既已议定,岂可因一时之念,轻易更改?即便是要更改,亦得召集众人商议,岂能因一人一时之念而变?”
冯刺史这些年来,有什么难事,基本都是转头就问张小四。
这次擅作主张,再被张小四这么一骂,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
“反正不都是为了控制荆州粮食么,快一些,慢一些,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区别……”
张小四看到这个人仍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当下就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懂什么!我说过了,准备关中之战才是重中之重!但你知道丞相什么时候会进军关中?”
关于这个问题,冯刺史早就不知思考过多少回了。
但这等事关国运的大事,除非冯刺史亲自回汉中一趟,然后与大汉丞相秘密地深入交谈一次,否则根本就不可能确定。
毕竟身为封疆大吏,冯刺史现在的身份已经算是很敏感了。
在外掌握重兵,若是还能随时知道朝廷内部的最高机密,手就伸得有点长。
至少丞相还在的时候不能这么干。
所以只能等丞相主动告诉自己。
只是到目前为此,丞相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传来。
听说就连大汉天子对此事连个小道消息都没有。
冯刺史就更是只能靠猜想。
按凉州参谋部的军事推演,还有张小四的政治局面推演,概率最大的是后年和大后年。
“那仅仅是可能,万一是明年呢?”张小四终于忍不住地踢了冯刺史一脚,“你又不是不知道丞相的身体!”
“这一两年就是最紧要的关头,你这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突然想着要多生事端?”
张小四踢了一脚,仍是不解恨,又捶了一把冯刺史的肩头,“关中之战得提前准备多少粮草?你堂堂三军统帅,心里就真没点数?”
“到时蜀中又要支应荆州,又要支应北伐大军,你确定不会出问题?”
听到张小四这么问,冯刺史心里其实也有点小小地打鼓。
“应该不会?毕竟这些年来蜀中的粮食产量一年比一年高,我这不是担心万一把那些种粮的人家压得太狠,他们真不种粮了怎么办……”
“你放屁!”张小四口不择言地骂道,“你这就是狡辩!他们不种粮,能种什么?只要兴汉会控制着蚕种一天,给他们天大个本事,还能改粮为桑?”
“再说了,朝廷这不是每年还有粮食保底价么?只要有这个政策在,我还真就不信他们有胆子拼死一博!”
“够了啊!”冯刺史被骂得满脸通红,“要不是有老夫为国献策,大汉的府库能不能出得起这粮食保底价,还是个问题呢……”
张小四当场就被气笑了:
“所以冯老就可以觉得吴国无英杰,无人能识破冯公的管仲之术了?陆逊现在手里还有孙权的印章呢,冯公居然就与区区无名校事图谋陆逊。”
“这是看不起陆逊呢,还是这位吴国校事乃是和当年的冯公一样,乃是不世出的人杰?”
“若当真是人杰,却在私下里与冯公商议扳倒自家梁柱,卖国犹不自知,岂非可笑?”
张家小娘子一顿夹枪带棒,竟是把“巧言令色冯郎君”说了个恼羞成怒:
“你懂个屁!小人物在很多时候,才是改变历史的关键人物,懂吗?”
“不懂!”张家小娘子咬着牙恨恨道,“什么都是你懂,行了?那以后出了什么事,可别再来寻我!”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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