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学生本没有字,先生说学生被选中到山长身边,以后是要做建功立业的。”
“若是没有字,那就会让人笑话,于是就给学生取字牧之。”
冯永听到这个话,嘴角抽了一下,你这个先生,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冯山长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自己学生的肩膀,鼓励道:“我也相信你以后会建功立业。”
“牧之,牧之,这个字就注定了你不会默默无闻。”
张牧之听到这个话,如同打了鸡血:“学生定不会负山长所望!”
这时,营地外面的胡人也开始有了动静,呜呜的牛角声响起。
“这冯郎君看起来像是要在原地与胡人厮杀?”
“这是圆阵。”
说话的是一个举止风雅的男子,如果凉州刺史徐邈在这里,就可以认出此人正是医治郝昭的韩医工。
“圆阵重防。冯永知道我们在侧,谨慎小心也是正常。”
韩医工面露了然之色,“同时也可以看出他对羌胡的不屑,敢以三百人与两千余胡兵硬碰硬。”
能逃出句扶刘浑追击的溃兵,自然是靠着四条腿,两条腿只能是当劳力的命。
所以这一批被韩医工聚拢起来的胡兵,皆是骑军。
汉军的圆阵重点防守方向是北边,那里正是胡兵聚拢得最多的方向。
胡兵这一举动,更坚定了冯永先头所想的,对方是要把自己往南赶。
只是这批胡兵虽是早早就聚集了起来,但是一直闹哄哄的,直到日头快升到中天,这才开始冲锋。
重弩发射的箭矢如雨注泄,第一批胡骑在两百步就开始倒下。
还没等他们冲到五十步,就被杀得一哄而散。
韩医工眉头皱起:“汉军的弩阵竟如此厉害?”
面对胡骑的第一次冲锋,冯永眼皮都没跳一下。
溃兵本就没有什么斗志,再加上他身为护羌校尉,自然知道凉州胡人的一些特性。
剽悍不惧死,但是不能相持太久。
作战全凭一股血气,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用在他们身上,最是合适不过。
只要能挺住最开始的三板斧,到后面他们自然就会散去。
果然,第一批胡骑的伤亡并没有对他们起到震慑作用,第二次冲锋很快就来了。
同时东西两侧,有胡骑在不断地围绕,甚至不断地抛射箭羽。
只是此时的三百部曲,人人皆是着铁甲,而且胡人马上所用的弓又是软弓,远远比不上步卒所用的强弓硬弩。
在汉军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哪个倒霉催的被射中门面、腿上、胳膊上,基本都是无事。
一波箭羽下来,只有数人受了轻伤。
只是两翼的胡骑乃是牵制,真正的威胁,还是正面的第二波冲锋。
这一波胡骑终于可以冲到二十步以内,营地内的汉军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厮杀。
幸运活下来的数十胡骑看着营地内汉军架起的长矛,除了几个耿直的继续向前冲,剩下的一个呐喊,再次掉转马头,散向两边。
“可惜没有陌刀队,不然还怕这点胡骑?”
有人语气惋惜地说道。
“憨货!陌刀队至少千人才有威力。咱们就三百人,就算是拿了陌刀,没有弓弩长枪刀盾的掩护,还不让人射成刺猬?”
领队地骂了一声,“快看好前面!”
滚滚烟尘,胡骑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把这支汉军留在这里。
韩医工的神色越发地凝重。
这支汉军的强弩实在是太超出于自己的意料。
不但威力极大,远远就能杀伤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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