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打量了几眼附近的人，确定这两人再无同行在此，当下也跟着他们离开，待走得远了，便一掌一个打晕在地，寻个僻静处绑了，这才返回。

    “云哥哥？”正在风歌寞回返途中，脑中忽然响起了柳思月的声音。

    莫云踪怔了一怔，问道：“思思，怎么了？”

    柳思月犹豫了片刻，方才道：“云哥哥，我想问你个事情，你，你不能生气啊！”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莫云踪温柔一笑，道：“你想问什么？直说便可。”

    柳思月道：“那说好了，绝对不能生气的啊？”

    莫云踪无奈地道：“好了好了，我保证，绝对不生气，可以了吧？”

    柳思月这才吞吞吐吐地道：“云哥哥，你是不是在算计越姑娘啊？”

    莫云踪失笑道：“嗯？思思怎么会这么看？”

    柳思月道：“云哥哥，你先回答思思，是或不是？”

    莫云踪笑道：“思思，不如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如何？”

    “嗯。”柳思月答应一声，道：“云哥哥先前你故意将越姑娘灌醉了独自离开，却又没设下其他限制手段，以越姑娘的性格，醒转之后绝对会不顾一切地赶过来的。届时若是云哥哥推理得不差，越姑娘不是正好陷入缘溪深阙的陷阱当中吗？云哥哥，你老实回答我吧，是或者不是？”

    莫云踪沉默良久，忽地怅然一叹，道：“是吧。”

    柳思月道：“云哥哥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感觉得到，越姑娘是真心诚意待你的啊？”

    莫云踪道：“她是凤雨霏的弟子。”

    柳思月争辩道：“凤雨霏是凤雨霏，越方翎是越方翎，如何能够混为一谈？”

    “呵，思思，你还是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莫云踪轻笑一声，又道：“这一局，可不是我设的，我至多也只是在某些地方推了一把而已。”

    柳思月道：“可是，越姑娘那么相信你？”

    莫云踪道：“思思？你也可以反过来想一想，我灌醉越方翎，正常人都会以为是不想她随我涉险吧？你是不是该问一问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阴暗了呢？”

    “云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柳思月愣了半响，才嗫嚅道：“明明方才你自己也承认了。”

    “思思，你莫要误会，我只是不想你变成像我一样的人罢了。”莫云踪幽幽地道：“我希望你能够生活在阳光之下，不要看到那些鲜血与罪恶。”

    柳思月道：“云哥哥，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我从不否认，我曾经有利用你的意图。只是在长久的相处之下，我确实动心了。”莫云踪幽幽一叹，道：“绝雁城的覆灭，也有我的原因，想必你心中也是有数。其实自你遇上我之后，我便已知晓，你注定满身尘埃的命运，但现在我还是抱有期望，期望你能够远离阴谋诡计c尔虞我诈。刚才你看出了我的算计，我心中既是感叹，又是忧伤。感叹你长大了，心性逐渐成熟，却也忧伤你的一腔热血正在慢慢冷却。”

    柳思月低声道：“云哥哥，你不要这样说。”

    莫云踪道：“自天剑城覆灭那日之起，我便已经堕入地狱了，这一路走来，我失去了太多，却从来没有获得过什么，数甲子的深山避居，只是将我心中的仇恨酝酿得更加炽烈而已。”

    “可是？可是？”柳思月迟疑地道：“那时候在蚩皇地宫中，我看凤雨霏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十分敌视你啊？”

    莫云踪冷笑道：“纵然她不在意，但我要如何忘记满门血仇？若是我能够如她一般谈笑以对，那过去数百年的时间岂不是更是可笑非常？”

    “云哥哥，你放心吧，就算你身在地狱之中，思思也会陪你一起。”柳思月的声音沉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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