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对舅姥爷说:“不入门行不行?你那个什么破门,现在四分五裂,不都没人了吗?你就别再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舅姥爷把他的旱烟袋往牛皮的烟叶包里一放,紧了紧烟叶包扎口的带子,又缠了两圈,把烟叶包放进口袋里,有些激动地说道:“老姐,国有国法,门有门规,我哪能随便破了这几千年的规矩?再说,什么叫四分五裂?什么叫没人了?咱爹走了以后,我们师兄弟可有四个人!虽然现在天各一方,不知所踪,但他们三个不可能都死光了吧!我到现在是没收徒弟,但他们收没收徒弟可就说不准了!以前是不让说,偷偷干!这些年没人管了吧!我现在就要说,我堂堂灵隐门,一不偷二不抢,靠通晓阴阳,救人于危难,保一方之平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姥姥说:“好好好!是我说的不对!可现在,这小青年哪有做这一行的?”
舅姥爷说:“不做怎么办?现在他招惹了水潭里那东西,除了入门靠祖师爷保佑以外,我想不出其他办法?再说了有句话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后只能靠自己!我都这岁数了!就是豁出老命还能保他几年?不得靠他自己把本事练好了来自保呀!”
姥姥想了一会儿,点头对舅姥爷道:“你说的在理儿!”
舅姥爷看着我说:“怎么样?入不入我的门下?”
我心里突然很乱,感觉就像被人胁迫着要加入黑社会一样。
我心虚地问了一声:“舅姥爷,那东西到底有多厉害?”
舅姥爷说:“至于它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我只讲件事给你听听!你自己想一下。”
“那是五七年,我们这里响应国家号召,大搞农田水利建设,经过县里和公社规划,在困虎山和石葬山之间的低洼处修建一个大水库。石葬山的采石场就是那时候为了就近解决石料问题而开采成的。那之前根本没有水潭,而是一个泉眼。对吧!柱子!”舅姥爷看向小舅说,我小舅小名叫栓柱。
小舅点点头说:“那时候我好像有十岁吧!曾经跟着二哥到那里看过!是没有水潭,只有个小石井,水很深。一般人都不敢去看,里边黑漆漆的!”
“那时候都是靠人力,四五个村的劳力,辛辛苦苦挖了两年库底,都没啥事!后来在石葬山放炮采石,准备建大坝时,就出事了!你记得吧!柱子?”舅姥爷又问小舅。
小舅点点头道:“那时候我虽然小,但一炮崩死六七个人的事,我还是记得很深的!”
“要说一次,那可能是意外!接下来又出了好几次。点了火,半天炮不响,以为是哑炮,人一去查看,炮就响了!前前后后又死伤了五六个!闹到最后没人敢再去放炮了!”舅姥爷说
“后来呢?”我问。
“后来当时的工程总指挥,公社刘书记偷偷找的我!”舅姥爷眼里闪着回忆的光芒说。
“找你干什么?”小舅问。
“他当时因为工期的问题,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吧!因为怕影响不好,白天不敢找我,有大概一天夜里快十点了,他一个人找到我。让我从风水阴阳学的角度,分析一下原因。”舅姥爷说。
“您找到了吗?”我问。
“多此一问!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要出事,可我说的话谁听?当晚我就领着刘书记上了困虎山,让他站在山顶铁拐李的脚印里,往石葬山的方向看,一股股的黑气从那采石场里往上冒。刘书记当时就傻了!问我怎么办?我说,能怎办?先别在那里采石头了,以后的事再慢慢说!”舅姥爷说。
困虎山顶的铁拐李脚印,是我们当地的一个传说。脚印是存在的,困虎山的山顶是一块巨石,巨石表面中间有一个酷似人脚形状的小石坑,这小石坑旁边不远处还有另一个圆圆的小石坑,我们这里都传说那是铁拐李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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