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笼港今天来了一位贵客,一位让李天养没有想到的人。
来者却是该立功升迁,有着大好前途的曹勇义此人。只是今日他身穿一件普通儒衫,鬼鬼祟祟搭乘了一艘从笨港驶来鸡笼的货船。
“真是稀客啊,曹大人,如今您不应该是在家里等着朝廷的奖赏和升迁之令吗,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穷乡僻壤走一遭啊”随着这段时日双方的交情日深,李天养也通过简单的玩笑,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唉,你这子,还有心笑,不知道咱们大祸临头了吗”没成想,关系没有拉近,反倒惹得曹勇义一个怨恨的眼神。
“哦,祸从何来”李天养收回笑容,端正坐姿,肃穆的看向曹勇义。
“贤弟有所不知,上回得蒙你等从旁相助,我得立两次战功,虽然因此获得朝廷奖赏,然而也引来了锦衣卫都注意。”曹勇义看来也是被这个消息吓得蒙神了,此时语气中不出的惶恐和害怕“也不知道这锦衣卫从哪里得知,我所立军功,跟你们洪堂海匪有所牵连,就连我人,也成了勾结匪人的黑官。若非我背后靠山出手,强势将此份抵报压住,不准锦衣卫上报福建巡抚,并派人通知与我,恐怕此时我已是阶下之囚了”
听到曹勇义此言,李天养心中一惊,他与曹勇义打交道这么久,一直还不知道,也不想打听他背后靠山到底是谁。一个以从五品官身被周围官僚压制、排挤在澎湖多年,而不得晋身出头之人,他背后的靠山再有实力,怕是也有限得紧,这是李天养心中所以为的。
可如今看来,能从福建锦衣卫千户手中,将关于曹勇义勾结他们洪堂的证据都给压下来的人物,这可不像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物所能办到的事情啊
“那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既然事情已经被曹勇义靠山给压下来了,李天养也想不到曹勇义还来找他有什么事情。
“忘了跟老弟一声了,现在咱家也是官居卫指挥使,并澎湖守备一职,算是真真正正升官了。”突然之间,曹勇义忧愁之色因为想到自己升官有了几分喜色,只是随即想到到头来,他还是没能逃脱被发配澎湖的命运,只是从以前的名不正言不顺,变成了能够实际调动、指挥澎湖两千余水师的守备官。
“那弟可要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啊”李天养当然应该高兴了,澎湖距离他们笨港大营实在太近,在如今齐心堂重心往东移的今天,能有曹勇义这位关系匪浅的人物留在澎湖,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虽然李天养早就打算,不管是谁来接替曹勇义当初的位置,他都要拿银子把他们给砸到自己这一边来。但是,能少些麻烦,那也是不错都事情。
“有什么好庆贺的啊,老子到头来还不是要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枉费老子花费大把银子上下打点,到如今身家空空,却只落得这点好处。”看得出,曹勇义此时心中的怨恨之情,失望之心“这次找你来,其实也是为了银子的事情。”
“这回的事情,实话兄弟你已经帮助哥哥我良多,哥哥我不该再来找你相助的。可奈何如今哥哥已是两袖清风,再拿不出银子打点上下了,可我那靠山,却又因为我们两方关系暴露的事情,找哥哥我要银子。”
“没办法之下,哥哥我只好来找老弟,为我补助一二,日后老哥哥我必有厚报。”
怪不得这回一来,曹勇义这家伙就如此的低身做态,把能够当他儿子的李天养以兄弟相称,却是在这里等着呢
“守备大人既然有难,草民自然不敢有所推辞。”既然曹勇义都从笨港找到鸡笼港来了,李天养也知道这回若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这厮是不会走的,那他也就果断的应了下来“只是既然如今你我双方,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么守备大人是不是也该跟草民透露透露,您头上的高人,到底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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