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波森省和西普鲁士,还一口咬下了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泽自由市,只为了满足华沙得到一个出海口的争霸野心。与此同时,为了报复德国曾经对波兰的瓜分统治,波兰境内的德裔居民遭到了最尖锐的敌视与排斥:数百万日耳曼人沦为二等公民,饱受屈辱压迫之苦。对于这个邻居,德国人怎能不恨之入骨?
“如果墨西哥霸占了法属路易斯安那全境,将美国从中间劈成两半,并且残酷迫害当地撒克逊裔,拒不改变其现有政策,你们还会不会容忍下去?”约纳斯淡淡开口,目光中有少许冷芒闪烁,“需要提醒一点,这个墨西哥的身后正是大不列颠和法兰西,与它开战就是背离自由正义的侵略者哦。”
“可你们不止入侵了波兰,还粗暴侵略了捷克斯洛伐克、丹麦、荷兰等国。”夏伊勒沉默片刻,再度回击道。
约纳斯眼神奇怪地看着他,讶然出声:“关于这点,您最应谴责的不该是大不列颠么?因为最先把弱国当作空气的不是别人,正是英国这个标榜正义的伪君子。当年,他们对南京蒋政府仲裁满洲事变的呼声充耳不闻,而后又毫不在乎的牺牲掉阿比西尼亚、共和西班牙、和捷克斯洛伐克。大战爆发后,他们又肆无忌惮的在挪威水道布雷,并着手占领挪威全境,企图把战火烧向和平的北欧。既然英国能做,德意志又凭什么不能做?更何况低地国家向来与英法关系密切,双方存在诸多军事合作,德意志采取断然措施根本不值得指责。”
“我……”夏伊勒为之气结,反驳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他没想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有这番诡辩的言辞,可偏偏自己一时间还抓不到漏洞所在,以至于被对手反手掌握住了主动权。见夏伊勒气势转弱,约纳斯的态度也渐渐重归平和。他的目的是利用这个美国人,而把对方彻底激怒就变成手段取代目标了。
“夏伊勒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侵略的国家,就是英国。这个道理其实再明显不过:英国那遍及全球的殖民地,难道都是当地居民跪在地上恳求伦敦来主宰他们的么?”约纳斯的表情缓和下来,言语输出则一直在继续,“今天这场战争,其本质还是当年世界大战的延续。德意志为了民族崛起,与凡尔赛体系的压迫者开战。因此将英国标榜为正义完全就是颠倒黑白。”
听得对方的言语,一时间愤恼难抑的夏伊勒控制住情绪,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注意到,眼前之人并没有对德国的战争行径做多少辩护,反倒是对英国大加剥皮挞伐;这番表态的潜在含义便是英国和德国都坐了一屁股屎,谁也没有干净可言,而这场战争便是这两个欧洲帝国主义国家过去近百年内种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纠葛的总爆发。
对于英国而言,在被剥去了光鲜亮丽的正义外衣之后,奋勇不屈的“绅士”也就变成了持械互殴的强盗,战争完全是属于欧洲内部狗咬狗的厮杀。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又有什么理由和必要去支援英国人?
“除了侵略,英国还以什么罪名攻击我们呢?噢,我想起来了,他们还攻击德国的民族政策,批判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体制,直接将德国贴上了反人类的标签。”约纳斯继续扒骨抽筋,所说的言语愈发证实了夏伊勒的判断,“针对第一条,我不想过多赘述犹太资本寡头是如何在战争期间于德国后方制造破坏,也无法统计他们在1923年和大萧条期间究竟吸榨了德国人多少血汗财富;我只想提几个关键词:布尔人、德兰士瓦共和国、南非。”
“自诩为文明正义的不列颠,在本世纪初的南非却犯下了最凶残歹毒的罪行,数万名布尔妇孺像野草一样在英国的集中营里死去。可奇怪的是,英国人对此好像集体选择性失忆了,仿佛满手的鲜血只是染料,依旧以毫不律己、严苛律人的高尚品格对德意志指点问诘。说起来,德国的集中营政策还是效仿英国老师的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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