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十枚银币。”
“你!”里宾特洛甫涨红了脸,眼眸怒火欲喷。他如何听不出,戈培尔表面上骂犹太人,实则却是讽刺他当年觍颜入赘豪门当香槟酒商;尤其是在今天这么多老同志在场的情况下,这般揭老底式的讥嘲让他几乎要暴走了。所幸戈培尔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绝,冷哼道:“也就是元首委托,让我全力配合这次外交事务。否则的话,我绝不会和约纳斯劳心费力,完成今天这项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工作。”
听得戈培尔张扬的话语,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认为他是在自吹自擂。他们不是聋子盲人,刚刚过去的开幕仪式已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那是横扫心灵的狂风暴雨,足以让最奸猾的政客都受到猛烈荡涤。尤其是对于第一次听到元首颂歌的外国政要们而言,今天的一切都足以给他们刻上深深的思维钢印!
饶是里宾特洛甫心中恼恨,也不得不默默承认戈培尔举办了一场极其成功的庆典。而正如后者所说,那位背景特殊的海军少将英雄同样做出了杰出贡献。想到这两个家伙已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里宾特洛甫想要找回场子的心只得咬牙收起。现在布罗姆家族气焰熏灼,首倡造神“大义”的瓦&尔特是戈培尔的天然盟友;相比之下,里宾特洛甫的分量就要小得多,只能依附于希特勒伺机而动。
“约纳斯,你去按计划和那个美国记者聊聊吧。现在庆典流程出现了变化,不要让他中途离开了才对。”奚落完自己所鄙视的同僚,戈培尔转身抬起头,对身旁的青年说道。后者点点头,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逐步离开。
里宾特洛甫眼眸微挑,却没有就此说写什么。正常来说,同美国人交流并施加威慑的事情本应由外交部来做,但现在德美两国早已断交,彼此间只驻扎了外务等级最低的代办,再通过这条渠道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经过一番权衡,戈培尔与里宾特洛甫最终达成默契:这项工作由宣传部来负责,利用民间途径传递德国之声。
只是让里宾特洛甫有些没想到,戈培尔派去的人竟然不是宣传部的喉舌精英,而是约纳斯这个家伙。无论他身上有多少闪光之处,但其本质仍然是年轻成名的国防军将官;对于这种需要技巧和尺度的工作,他的鹰派属性很容易就会把弦崩断。不过,里宾特洛甫显然不会去反对什么。如果事情办差了,那也是戈培尔的责任,而里宾特洛甫显然期望看到戈培尔摔个满脸灰土!
晨风轻柔拂面,温暖和煦,约纳斯迈步走上侧翼观众席,目光很快锁定了一名正在摆弄固定支架摄影机的男子。他年龄不到四旬,面容文质微胖,一头褐色卷发呈标准的地中海内秃,隔着老远便能发现这个特征。在他身边还有三个携带各种器械的助手,在今天到场的记者团里拥有最完备的阵容。
“您好夏伊勒先生,我是德意志帝国海军少将j-布罗姆。据悉,您作为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核心记者,采访过包括甘地的诸多重量人物,不知我是否能耽误您几分钟宝贵的时间,与您聊上几句?”约纳斯微笑着用英语上前问道。
“啊……您就是那位皇家海军掘墓者,全欧洲最年轻的将军?我在贵国报纸上已无数次见过您的照片了。”夏伊勒眼前一亮,主动伸出手与对方相握。眼前男子虽然未着军装,但其面容和气质就是最佳的身份证明。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露出喜悦之意:“身为记者,能见到您这位传奇,是我莫大的幸运。不知您想找我谈些什么,或者我们可以考虑就此发展为一期专访。”
见对方满脸惊喜与殷切,约纳斯内心暗自发笑。别人不知道,身为穿越者的他对夏伊勒的真实态度一清二楚:这位记者拥有一个自由历史学家的灵魂,对集权体制、尤其是今天的德国深恶痛绝。如果不是其职责所在,此刻面对自己这个“**武力帮凶”,夏伊勒早就满脸嫌恶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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