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我准备全力支援芬兰的抵抗作战。”
墨索里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对面前的年轻继承人说道:“此次苏联向芬兰悍然挑起战端,是野蛮疯狂对文明理智不可饶恕的侵犯;我可以断言,整个西方世界都将充满了对苏联的怒火和憎恨。然而,无论是英国、法国、德国、还是美国,它们都会被各种原因捆住手脚,无法真正干预这场战争。唯一能够毫无顾虑地支援芬兰的国家,只有光荣的意大利。这是属于我们的难得机遇。”
小齐亚诺双眉微挑,却是对自己岳父的这番态度早有预料。自从1938年1月签署以来,以中间人的身份成功斡旋、并避免了一场大国战争的墨索里尼,就俨然以欧洲仲裁者的身份洋洋自居。尽管德国与英法间的矛盾还是因为波兰问题而付诸武力,但随着交战双方对意大利的争相拉拢示好,墨索里尼的良好自我感觉没有任何消退,总想着要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政治影响力。
此番,如果意大利能在英美德法等大国皆不介入的情况下,以独挽天倾之姿擎起抗苏援芬的道义大旗,那么意大利就将毫无悬念的成为世界**产国际的政治中心,在整个西方世界收获极尽的尊荣与声誉。而墨索里尼本人,也将取代近几年来光芒万丈的希特勒,重新以法西斯运动领袖的身份出现在世界面前!
然而丰满绚丽的理想,却总是会被骨感灰色的现实给摧毁击碎……
“领袖,我认为这件事情很难展成您希望的格局。芬兰实在是太过弱小了,其军队力量和苏联这个庞然巨物根本无法相比;目前的这场战争西方世界谁对苏联的贡献最大,只怕再没有人能过他这个自诩为反苏斗士的骗子。如果我是斯大林,给希特勒颁列宁勋章都不能表达我心中的感激!”墨索里尼越说越怒,忍不住愤然将自己面前的椅子一脚踢翻在地。
小齐亚诺恭谨地站在旁边,心中却是暗自欣喜。过去几年时间里,墨索里尼在外交上几乎都是站在德国一边,推动意大利不断向柏林靠近;这让意大利的站队空间变得越来越狭窄,并明显影响到了意大利在英法与德国这两大阵营之间待价而沽、捞取利益的底气。对此,小齐亚诺曾经好几次规劝墨索里尼而不得,心中早已是忧虑难平了。
与热衷“政治主义”的墨索里尼不同,小齐亚诺就没有那么死板的意识形态束缚了。他更多的是从意大利本国的纯利益角度来考虑问题。对于德国,小齐亚诺是半点好感都欠奉:因为他觉得希特勒太过急功近利,总是做出冲动激进、而又让意大利无比头疼棘手的事情。
去年希特勒引的苏台德危机,就曾让意大利焦头烂额;罗马当局使尽了浑身解数,才终于把局势平定了下来。可还没等消停一年,希特勒就先肢解捷克、后入侵波兰,将欧洲又拖进了一场新的列强大战。小齐亚诺不明白,为什么希特勒就不能闷声展一段时间,等个5年之后再开战?
要知道墨索里尼已经无数次向希特勒陈述,意大利至少要等到1943年才能完成战争准备。希特勒明知如此,却执意要对身份敏感的波兰开刀,并不惜与苏联这个**国家结盟以增强自己的声势;这桩桩件件,可曾丝毫顾及了意大利的利益和颜面?
此番,墨索里尼心中的不满情绪,终于因苏联对芬兰的这场侵略而迎来了总爆。小齐亚诺在欣慰之余,也开始考虑该如何才能给希特勒一点颜色作为回馈。意大利是时候该放出自己的强硬态度了,要不然世界还真以为墨索里尼成了希特勒的温驯跟班——前者出任相的时候,后者还只是区区一个复员的6军下士!
“领袖您说得完全正确。在反布尔什维克这点上,我们必须要和德国划清界限,让世界都看到我们在芬兰问题上的正义表现。即便我们无法对芬兰提供真正及时的支援。”小齐亚诺整理思绪,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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