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晨,飘起秋雨。
柳光兰站在宿舍窗前,看着窗外如烟似雾的雨气,默默算到:
“王道汉来了一个星期,今天是第8天—该走了吧?这几天没见他提起‘吃大餐’的事儿,估计当时是心血来潮、哄自己开心罢了。
老板娘说-试试男人,也没有后话?看来不过是顺口一说而已,倒是自己当真了”
“兰兰、兰兰,开开门-”老板娘敲门在喊?
“怎么啦?老板娘—出什么事了?”柳光兰回应着,疾步-开门。
“没有事情。我跟你讲:今天下雨,王总没出门;我们喊他‘打麻将’!牌品如人品,我保证-一场麻将下来,王总为人怎么样?我肯定摸得清清楚楚。相信我的眼光,我总不会让你‘吃亏’的!”老板娘一副爱护人的神情。
“有那么神啦?”柳光兰似乎不相信,接着道:
“我、我不会-打麻将”
“不会打—不会吧?桐溪小妇联不会打麻将,说出来-谁信啦?”这回轮到老板娘“不相信”,还参杂着少许失望。
“我真不会。有时候在小店里-买菜,看过人家打麻将,像码城墙一样:抓一张、打一张,一会儿有人喊‘糊了’,四个人把牌一推、付钱,然后再码—码了推、推了码,好麻烦哟!”柳光兰想想又道:
“打麻将-是‘赌博’哎!”
“输赢大的,是赌博;我们打‘五块钱一张子’的,是娱乐-打发时间。这下雨天—好无聊耶”老板娘说着,望向窗外片刻,不死心道:
“兰兰,‘打麻将’简单得很-一学就会!你连花-都会绣,肯定能学会?我让烧锅炉的‘老董’教你-”
“你喊董师傅-打,不就行了。我、我绣花”柳光兰推辞道:
她其实知道麻将怎么打。丈夫在出车祸前,农闲或正月间,有时也陪朋友、村邻“玩玩”-两块五一张子。她守在旁边看桌,有时候还“担塘泥”—帮人代打。但她从来没有独自参加牌局?
道理很简短,她觉得打麻将没什么意思,还伤感情-赢了,别人不开心;输了钱,自己心痛
“打牌是‘假’,我的兰兰,多和王总接触-才是真!你这么聪明,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老板娘看着眼前这个“不开窍”的女人,无可奈何道。
“”柳光兰摇摇头,看向自己的十字绣—
“唉,我算服了你。明明可以找个‘好依靠’,非要自己-活受罪。”老板娘感叹着,走出房间
柳光兰轻轻掩上房门,并没有很快动手-绣,而是坐在绣架前发怔:
老板娘说的话,无非两个意思—一是想通过打牌,撮合她和王道汉;二是老板娘自己想玩儿,要她-配门子。
她谎称“不会”,主要是-囊中羞涩。俗话说,人是英雄钱是胆。真正说得没错
“大美女,发什么呆?”一个男人声音骤然响起!
“妈-耶—”柳光兰惊叫道:
她抬头看到的是王道汉那张长尖脸!
“王总,吓我一大跳!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不敲门?人吓人-能吓死人的,你晓得呗?”柳光兰拍着胸口,一连串埋怨。
“我走进来的,门-没关。”男人拎着手包,笑眯眯地盯着女人脸庞道。
“怎么可能?刚才老板娘走,我关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柳光兰避开男人的目光,没好气道:
“扯谎也不打草稿”
“兰兰,好兰兰,别生气。我下次一定‘敲门’,不管-门关没关?”王道汉举手保证道:
“我是来邀请美女‘娱乐’的。老板娘也在,还有老董-三差一?”
“娱乐?打麻将就打麻将,还讲地这么文屁冲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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