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外扩张,难免不会发生「赵取魏韩、秦取楚国」的局面,介时,齐国将如何自处呢?”
田章闻言笑了笑,似半真半假般说道:“谁知道呢,或许到时候我齐国还是会支持赵国,但亦有可能,我齐国会联合秦国……不过依我看来,纵使秦赵两国私下和解,但秦国还是不会坐视赵国吞并魏韩,贤弟知道为何么?”
蒙仲摇了摇头。
“因为晋国曾是阻止向东扩张的最强大的敌人……秦国不允许这世上再出现一个晋国。”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不过这件事,与我齐国无关了,接下来,是秦国与赵国的角逐。”
聊着聊着,他二人已经走出了邯郸的东城门。
此时,田章朝着蒙仲拱了拱手,说道:“,愚兄也该启程了,贤弟就送到这里吧。……对了,回齐国的途中,愚兄会转道邹国,拜访孟师,贤弟可有什么要转达的吗?”
其实蒙仲很想让田章顺道问问孟子,他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儒家的弟子,不过看着田章亲近而真诚的表情,他实在是问不出口。
他想了想说道:“请替我问候孟子,请孟夫子务必要保重身体。”
“好!”
田章爽朗地笑了笑,拍拍蒙仲的肩膀与他告别,不过待走到马车旁时,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身对蒙仲说道:“贤弟,日后倘若你改变主意,亦或赵国有什么变故,贤弟不妨来齐国投奔愚兄,愚兄虽不才,但在齐国,好歹也有些名望,不至于会让贤弟的才能埋没。”
对于这份善意,蒙仲还能说什么呢,唯有拱手称谢:“多谢兄长。”
田章笑着点了点头,旋即登上马车,吩咐车队缓缓启程,离开了赵国。
目送着这支车队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蒙仲这才返回邯郸城内。
此后几日,蒙仲依旧隔三差五去请见赵王何,与赵王何谈聊一番,话题涉及很广,既有针对各国变法改革的评价,也有探讨赵国现如今的状况,以及,如何化解赵王何与赵主父之间的矛盾。
蒙仲必须地承认,赵王何的确是有与赵主父拉近关系的想法,这不,在蒙仲向他提出建议后,赵王何便将宫内最大的主殿让了出来,希望让赵主父搬进入居住。
就像蒙仲所认为的,对于赵王何的这个举动,朝臣议论纷纷,但没有一名臣子提出异议,只是隐晦地向赵相肥义询问原因。
赵相肥义大义凛然地告诉那些臣子:“孝乃天下共德,君上要行孝道,这有什么错吗?”
于是,赵国的臣子都不敢多说什么。
而赵主父在得知这件事后,亦感觉颇为意外。
因此他将蒙仲召到了面前,询问道:“我儿将宫内主殿让给我,你可知其中有什么缘故么?”
蒙仲当然不会傻到将真相全盘托出,便回答道:“这是君上敬重赵主父您,希望与您亲近。”
“……”
赵主父表情诡异地看了几眼蒙仲,没有追问下去。
并且,他也没有搬到那座宫内最大的宫殿,他派人向赵王何表示,他住的那座小宫殿很舒适,就不必再搬了。
赵王何没有强求,按照蒙仲的建议,索性就让那座最大的宫殿空置着。
而除了住的宫殿外,赵王何也通过别的方式向赵主父示好,比如赵主父的酒水、饭菜,赵王何吩咐宫内的宦官令缪贤,一定要给予最好的,而且要比他更好。
没过两日,赵主父就察觉出来了。
他派人询问了宫内的官宦令,比较他与赵王何每日的饮食状况,他这才得知,他每顿比赵王何多一个主菜。
说实话,多一个菜什么的,赵主父根本就不在意,但其中的深意,却让赵主父不得不深思。
大概又过了七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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