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来,毕竟五百人确实不算什么。
他点点头说道:“此事容易,不知主父可曾为新军命名?若有,请告诉于老夫,老夫命人刻在兵符上。”
蒙仲想了想说道:“赵主父下榻于信都,不如就叫信卫吧。”
“信卫?”肥义捋着胡须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起地不错,颇有寓意,可他亦忍不住问道:“命名之事,你不需要请示主父么?”
蒙仲笑着回答道:“赵主父将此事全权交付于我时曾说过,叫我自行拿捏,若我三番两次去请示赵主父,或许反而会让赵主父感觉所托非人。”
肥义微微点了点头,又对蒙仲说道:“小友在此稍后,容老夫亲自将此事禀明君上,然后叫工匠雕刻一枚兵符。”
“有劳赵相。”
随后,蒙仲在肥义的相府等候着,而肥义则亲自前往王宫,将这件事禀明了赵王何。
赵王何当然不会为了区区五百编制的卫队就惹赵主父不快,当即就同意了此事,吩咐工匠制造兵符。
约一日工夫,蒙仲就拿到了崭新的两对兵符,一対用铜铸造,一対由玉石雕刻,皆是虎形的兵符,可以拆分为左右两块,且左右两侧上都铭刻有制造这块虎符的日期以及它所归属的军队;若左右两块贴合,又可以从“虎背”上清晰看到信卫二字。
不得不说,做工十分精致。
蒙仲将这两对兵符交给赵主父看。
“信卫?这名字不错。”
赵主父点点头赞许着,旋即,将玉石雕刻的兵符收了起来,将铜质的兵符还给蒙仲。
按照规矩,蒙仲在平日只能保管铜质虎符的右边那块,左边那块也由君主保管,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允许同时保管两块虎符——比如此刻蒙仲受命创建新军。
至于另外一对玉石虎符,则是为了“防范”,它一般是由君主掌管,并不轻易出示,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只有在手持“铜质虎符”的将领反叛或者不听从君命时,君主才会另外派人手持玉石虎符去取代前者。
看着蒙仲将那整块虎符收入怀中,赵主父微笑着问道:“你打算如何创建这支信卫?征募邯郸的平民加以训练么?”
“那样太慢了。”蒙仲摇了摇头说道:“我准备在邯郸的诸军中抽调锐士。”
一听这话,赵主父顿时就乐了。
要知道驻扎在邯郸的诸军,兵权要么是在以安平君赵成与阳文君赵豹为首的赵氏子弟手中,要么就是在以奉阳君李兑为首的诸卿大夫手中,如今蒙仲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这些人身上,就连赵主父都有些佩服于此子的胆气。
“放手去做吧。”
赵主父笑着说道。
他很期待蒙仲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告别赵主父后,蒙仲再次拜访了赵相肥义,向后者提出了从邯郸诸军抽调兵卒的要求。
说实话,肥义自然不会因为区区五百名士卒就让赵主父不快,但问题是兵权方面的事,他也做不了主。
他想了想问道:“不知小友希望从哪支军队抽调兵卒?”
据肥义介绍,目前驻扎在邯郸一带的赵军,大概有这么几支:安平君赵成一支,奉阳君李兑一支,这两支目前驻扎在中牟一带,防范着魏国;然后邯郸这边,有阳文君赵豹率领的军队守卫着邯郸,赵将信期率领的军队守卫着王宫。
至于邯郸附近其他的军队,那就是零零散散驻扎在城邑乡邑的散军,规模与精锐程度都不及以上这几支。
“那就从阳文君与信期将军的军中抽调兵卒吧。”蒙仲想了想说道。
听闻此言,肥义摇头苦笑。
赵将信期那边还好办,但阳文君赵豹可不好相与,在赵主父不亲自出面的情况下,蒙仲就算是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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