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赵何身上,这让李史有些担忧赵宋同盟的稳固。
于是他笑着说道:“赵君,齐国是一个假善而实恶的国家,您还记得当年诸国伐秦么?齐国背弃与贵国的盟约,兴不义之兵攻伐贵国”
“李大夫。”赵相肥义打断了李史的话,微笑着说道:“今日乃款待尊驾的宴席,何必提及当年那桩不幸之事呢?”
很显然,这位赵相看出了李史的挑唆之意,并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
此后,赵何大多都是静静地听着肥义与李史的对话,时而露出思忖之色。
看来这位新君尚在学习国政的阶段
看到这一幕的蒙仲暗暗想道。
筵席结束后,李史带着蒙仲、蒙鹜离开赵王宫时,他忍不住说道:“果然,赵王雍仍在把持赵国的国政”
蒙仲闻言摇头说道:“我看不像。据小子所见,肥义是在尽心教导新君。李大夫难道没有注意,方才虽然一直是由赵相肥义与您交谈,但在您首次询问赵何时,肥义并未出言阻止,可见他对新君亦留有颜面,直到您试图出言挑唆”
听到“挑唆”二字,李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你都瞧出来了嘛。”
蒙仲点了点头,旋即又说道:“而更主要的,还是在于赵何对肥义的态度。从始至终,新君赵何皆静静旁听着肥义与您的交谈,时而露出深思之色,然而却从始至终并无恼怒、厌烦之色,由此可见,他与肥义关系极好,甚至于对肥义格外尊敬,愿意听从后者的教诲。”
听罢蒙仲的分析,李史一脸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你瞧得仔细。不过,倘若真如你所言,那对我宋国却不是一件好事”
蒙仲微微一愣,旋即在经过思忖后,便明白了李史的意思。
要知道,肥义乃是赵王雍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倘若他果真是在尽心尽力地辅佐、教导新君赵何,那么就意味着赵国的王权正从赵主父逐渐向新君赵何过度,而偏偏新君赵何似乎并没有什么对齐国的憎恨,这不禁让人担忧赵宋同盟的将来。
“还是先往沙丘行宫吧。”
李史微叹了一口气。
当日回到驿馆后,李史便吩咐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前往沙丘行宫。
赵驿长将李史的意思禀报了赵相肥义,后者并没有阻止,反而派了一队赵卒护送。
这些赵卒,可不是刚平城派出的那些赵卒可比,据说是邯郸城内王宫守领信期手下的兵卒,一个个看起来颇为精锐。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队赵卒中,还有约二十骑的骑兵。
骑兵,是赵国在施行胡服骑射后才诞生的新兵种,此前整个中原根本没有这种单人单马作战的兵种,仍普遍采取以战车为核心的步卒编制,以至于今日首次瞧见赵国的骑兵时,似蒙虎、蒙遂、武婴等人皆睁大着眼睛观瞧,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哪怕是蒙氏一族的少宗主蒙鹜,亦瞧着那些骑兵暗暗称奇。
这也难怪,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马鞍与马镫,以至于骑兵在骑行时,整个人需伏在马背上,完全借助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腹,这就导致骑马成为一桩非常辛苦且痛苦的事。
就比如护送李史的这二十名赵国骑兵,他们在骑乘了约一个时辰后,于歇息时一个个脚步蹒跚,显然是因为胯骨被马背磨得生疼,甚至是因此麻木。
“为何赵国要用骑兵取代战车呢?”蒙虎不解地问道,因为在他看来,这种什么骑兵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哪有战车强大呢?
似乎是听到了蒙虎的话,那二十名赵国骑兵都笑了起来,这让蒙虎认为自己被嘲笑了,很是气愤。
随后,便有一名看似是队长的人物过来解释道:“小兄弟,我们不是在笑话你,而是因为你所说的话曾经,我赵人也认为战车无可匹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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