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的途中起火,让宋兵们一阵手忙脚乱地灭火。
在本阵远远瞧见这一幕,军司马景敾站在战车上,懊恼地攥着拳头。
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七八架井阑车起火,甚至于其中有三架坍塌报废。
在此世在宋军阵列的西边侧翼,蒙仲亦站在战车上目视着战况,对于此刻所见到的,他倒并不感觉惊奇。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月前滕城险些被四架井阑车攻破,那是因为滕人措不及防,而今日,滕城明显已有了防备,井阑车当然会受到针对。
可话说回来,关于那几架散架的井阑车,蒙仲认为主要还是工艺技术受限的问题,倘若是优秀工匠所打造的榫卯结构的井阑车,完全可以顶着火烧推进到城下,不至于因为被烧断了用来捆绑固定的草绳、麻绳,就害得井阑车整个散架。
“唉,又一架”
看到又一架井阑车轰然散架,蒙虎一脸惋惜摇了摇头。
他有些担心地对蒙仲道:“阿仲,这已经是第四架了这还没攻城呢,四架井阑车就报废了。”
“滕城提前有了防备,这很正常。你看,虽然毁了四架井阑车,但就整体而言,我军的井阑车不是推进过去了么?看,我军的弓手开始还击了。”蒙仲指着战场说道。
蒙虎转头看去,果然看到有几架井阑车原地停了下来,旋即,有不少宋军的弓手登上井阑车的顶台,朝着滕城射出箭矢,使滕城城上的弓手不能再肆无忌惮地用火矢摧毁井阑车。
而其余约有六七架井阑车,则由一队队宋兵奋力的推向城池。
终于,有两架井阑车冒着箭矢靠近了城墙,在它轰隆一声放下顶上悬吊的木板的同时,一队队宋兵迅速沿着井阑车内部的回字楼梯登上“阁楼”,旋即踩着那“吊桥”冲向滕城的城墙。
“杀!”
“挡住他们!”
一时间,仿佛是一滴水掉到了沸腾的油锅中,整个战场一下子就爆发出了惊人的吼喊声。
宋兵与滕兵在吊桥上、在城墙上,展开了殊死搏斗,在一声声咆哮、怒吼、以及惨叫声中,每眨一次眼睛,就有一名宋兵或滕兵死亡,或倒在城墙上,或从城上摔到城下。
“今日我宋兵的士气相当盛啊,说不定真能一鼓作气拿下滕城”
蒙鹜严肃的脸庞上微微露出几许期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蒙仲喃喃说了句。
原来,在今日开战之前,军司马景敾就告诉全军,若今日能攻陷滕城,则所有人升一级爵位,赏田地百亩,在此等重赏之下,宋兵当然士气如虹。
别说那些宋兵,就连蒙氏等宋国国内的家族族兵们,亦渴望着取得这场仗的胜利。
“如果这场仗胜了,那我就可以升到中士了吧?”蒙虎有些欣喜地问道。
按照周礼的爵制,大致可分为卿、士大夫、士三个阶级,其中卿分为上卿、中卿(亚卿),士大夫可分为上大夫(长大夫)、中大夫、下大夫,而士又分为上士、中士、下士。
在官爵统一的当代,一般只有达到了什么样的爵位,才能得到什么样的权柄。
就比如蒙氏一族的宗主蒙箪,他是中大夫的爵位,自他往下,家司马蒙擎是上士,其余族兵中车吏级的族人皆是中士,比如蒙鹜、蒙挚、蒙横等等,至于蒙仲、蒙虎,则是最低的下士。
当然了,就算是爵位最低的下士,也属于贵族范畴,并非寻常平民、步卒可以相提并论。
“可以混到中士,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啊。”
在一丈远的地方,蒙挚听到蒙虎的话,忍不住取笑这位侄子道。
“小叔!”
蒙虎忍不住与叔父说闹起来,结果却被家司马蒙擎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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