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分的昏君,相反,他还是一位明君,只是他一贯暴虐、嗜杀的形象,实在很难跟明君挂上钩罢了。
这不,此时此刻,当蒙仲说出那番公然挑战宋王偃的话时,附近的那些侍者、卫士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纵观整个宋国,绝没有人胆敢指着宋王偃说什么‘来,让我把你这个老糊涂打醒’这样的话,太子戴武不敢,国相惠盎也不会,更别提戴不胜、戴盈之等人。
这个叫做蒙仲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当在场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年轻人必死无疑,绝对会被宋王偃唤来卫士杀死的情况下,宋王偃却出乎众人意料地接受了那个年轻人的挑战。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王偃命人取来一套甲具,命在场的宫女帮助蒙仲穿戴,而在此期间,他则拄剑与蒙仲闲聊:“你既回到宋国,看来魏国与秦国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啊。”
在两名颇有些胆战心惊的宫女的帮助下,蒙仲穿上甲具,口中回道:“七月下旬时差不多就结束了,随后半个月,我与秦国的魏冉商议了一下割地的问题。”
“割地?”
宋王偃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秦国割地?你助魏国夺回了西河?”
“只是包括大荔、临晋、元里、合阳、少梁、籍姑数城在内的二百余里土地,算不上是完整的西河郡,与曾经魏国的西河郡相比,还仍有几座城池在秦国手中,比如阴晋,不过想要逼迫秦国割让阴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秦国若没了阴晋,他发兵中原的路径都被切断了……”蒙仲没有详细解释,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
“二百余里土地么?”
宋王偃脸上闪过几许恍惚之色。
要知道,这些年宋国占领滕国、占领薛邑、占领淮泗,而这些地方全部加起来,有没有两百余里都尚且未知,然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只通过一场耗时大半年的战争,就助魏国从秦国手中夺取了二百余里土地。
想到这里,宋王偃对魏国就难免有些羡慕嫉妒恨。
‘是否想过回来?’
宋王偃忍不住想这么问一句,但他终归是拉不下这个脸,旁敲侧击、轻描淡写地问道:“此番为魏国立下如此功劳,魏王赏你什么?”
“魏王封为郾侯。”蒙仲平静地问道。
听到这话,为他穿戴甲具的两名年轻宫女眼眸中闪过浓浓的震惊,震撼的对视了一眼。
眼前这位年纪与他们相仿的年轻人,居然是魏国的侯爵?
而在旁那些听到了这话的侍者与卫士们,此刻亦是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这也难怪,毕竟侯爵已经是当代位极人臣的爵位了,寻常人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得到,而这位年轻人……这么年轻就获得了?
“郾侯?”
宋王偃咂摸了片刻,存心故意挑刺:“就只有一个封爵?相应的封赏呢?封邑呢?”
蒙仲平静地回答道:“不清楚。……当时我听到了某些传闻,因此没等到论功行赏,就启程来宋国了,大概还有后续吧。”
听到蒙仲所说的‘某些传闻’,再联想到此子方才恶劣的态度,事实上宋王偃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心中颇为欣赏蒙仲,毕竟蒙仲在听说故国有难后,连侯爵封赏都顾不得便急匆匆赶回宋国,当代在外的宋人,就几人能做到?
“寡人劝你上点心。”宋王偃故意挑拨道:“魏遫一向吝啬,再考虑到你与田文有仇,别到时候只是平白得了一个郾侯的空爵……”顿了顿,他颇有深意地加了句:“这种空爵,寡人随口就能封你。”
蒙仲看了一眼宋王偃,嗤笑道:“这算是你对我的邀请么?”
“可笑!”
宋王偃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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