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蒙仲叮嘱道:“只要白起尚在军中,那么无论何时都不可放松警惕……话说,白起还在军中么?”
“不清楚。”乐进在旁插嘴道:“不过我观这支秦军尚有几分凝聚力,想来白起与其麾下的大将尚在军中……话说回来,秦国的军队当真是恐怖啊,都到这时候了,他们居然还保留有几分纪律,换做其他国家的军队,怕不是早就溃散了……”
听到这话,唐直在旁亦微微点了点头。
只有与秦国的军队打过交道,才会明白秦国的军队究竟是何等的坚韧,就拿白起军来说,从最初的六万余人打到只剩两万余,且昨晚又因为被他们追击而导致有万余秦军落队,可即便如此,此刻剩下的七八千秦军,居然还能有几分凝聚力,不得不说,秦国军队的纪律是真的叫人惊诧。
当然,即便这支秦军再坚韧,他们也注定无法从他们魏军的手中逃脱。
聊了片刻后,华虎先行离开了,防止秦军趁他魏军不备而从丘陵的另一侧逃离,而唐直、乐进二人则留在蒙仲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商量着待会攻打这座丘陵的战术——主要是想想如何减少己方的伤亡。
毕竟这场仗打到如今,他魏军也是损失惨重,若能减少伤亡,那自然是减少伤亡的好。
而就在这时,有蒙仲的近卫押解着两三名秦军的俘虏来到阵前,唐直与乐进看到蒙仲将一卷竹简交给那几名秦军俘虏,继而便将这三人给释放了。
看着那两三名秦军俘虏匆匆朝着不远处那座丘陵跑去,乐进走近蒙仲,压低声音问道:“阿仲,你想劝降白起?”
在乐进看来,蒙仲此刻给白起投递信,要么是奚落白起,要么就是劝降白起,而依蒙仲的性格,他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奚落白起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想劝降白起。
听闻此言,蒙仲随口说道:“不,我只是……只是想看看白起是否就在军中……”
凭着对蒙仲的了解,乐进当然听得出他的话很是言不由衷,耸耸肩也不再追问,笑笑说道:“怎么样都好,我跟你说,昨晚我在追击秦军时想到一个笑话,特别好笑我跟你说……”
“……”
听到这话,蒙仲嘴角牵了牵,露出一副尴尬而不失礼仪的笑容。
而与此同时,那三名秦军士卒的俘虏,也已逃到了那座丘陵上,将蒙仲的信交给了白起。
然而,待白起摊开竹简一瞧,他这才发现这份竹简上空无一字。
他愣了愣,旋即立刻明白过来,满是感慨地露出几分笑容。
在旁,司马靳亦注意到了这份竹简,不解问道:“白帅,那蒙仲命人送来一份空的竹简,其中莫非有什么深意?”
白起便解释道:“他这是劝我率军投降。……不过他给我留了几分情面,不曾将其写在竹简上。”
看着似乎很高兴的白起,司马靳脸上露出几许古怪的表情。
不得不说,他实在想不通白起跟蒙仲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明前几日还仿佛跟不共戴天似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白帅打算如何回覆那蒙仲?”
听闻此言,白起徐徐收敛脸上的笑容,淡然说道:“我受穰侯的重恩,岂会背弃穰侯?背弃大秦?更何况……哼!”
说罢,他用力将那份空的竹简一掰,将其中一半丢还给那几名送来竹简的秦卒,沉声说道:“带回去交给那蒙仲。”
那几名秦卒自然不敢违抗,带着这半份竹简回到山下,交给蒙仲。
看着那半份竹简,蒙仲颇感怅然,毕竟白起拒绝的意思很明白。
从旁,乐进见蒙仲有些失望,想了想说道:“阿仲,虽白起是一个人才,论兵略怕是不下于阿毅,但你知道,就算他投降了,你我也保不住他的……河东的公孙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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