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得到贵军的报讯时,我正在攻打宜阳。攻宜阳不同于攻新城,向寿在宜阳收敛了从新城溃败而归的秦卒,可用兵卒或已超过三万,兼之宜阳城墙坚固,我怕无法在秦国派来援兵前攻下宜阳一旦秦国派遣援军兵出崤山c抵达宜阳,我就将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诚如蒙师帅所言,河东魏军不宜折损过半,否则河东恐不能保全,此事于我韩魏两国皆非好事,但宜阳希望蒙师帅也能体谅,这或许是我韩国夺回宜阳的唯一一次机会。若我国能夺回宜阳,便可驻军于雒水,叫秦国无法安心建设数百里三川之地,这无论对我韩国,还是对贵国,都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
说罢,他抬起头,目视着蒙仲,用恳求的态度说道:“蒙师帅,蒙老弟,姑且就帮老兄我一把,咱们先联手攻破惮狐c阳人二城,杀光这股秦军,随后一同奔赴宜阳。只要打下宜阳,我韩国就有更大的把握抗拒秦国,到时候,老兄我亲自在大王面前为老弟请功,而我韩国,亦会牢记贵国的这份恩情。”
“这个”
蒙仲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平心而论,其实暴鸢说得也有道理:虽然帮助暴鸢夺回宜阳看上去仿佛是为人作嫁,但考虑到韩国夺回宜阳后,必然有更大的底气抗拒秦国,其实这对魏国也是有好处的。
毕竟若韩国实在挡不住秦国的话,必然为了保全国家而倒向秦国,反之,韩国就会坚定地站在魏国这边,以“弱弱联合”的方式来抗拒强大的秦国。
再者,韩国夺回宜阳之后,亦可以分担一部分秦国对魏国造成的压力。
说实话,这事倒也可行,但关键就在于,暴鸢为了抢在秦国派援军增援宜阳前攻下这座城池,他希望用强攻来节约时间,而蒙仲则不希望那样做,毕竟似这般节约下的时间,可都是由魏韩两军的士卒用性命堆砌的。
韩军也就算了,这些人与他不熟,蒙仲倒也不至于怜悯到这份上,但他麾下的魏军士卒那可是如今在见到他时,都会恭敬地抱拳行礼c尊称一声“蒙师帅”的部下。
既然蒙仲如今代为掌兵,他自然要为麾下的这些魏卒负责,岂能随随便便用士卒的性命去堆砌胜利?
想到这里,他正色说道:“大司马所言,在下大多认可,且在下也会竭力全力助贵军夺回宜阳,但强攻惮狐”
说到这里,他微微摇了摇头。
见此,暴鸢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这场仗打到现在,他好不容易看到了扭转局势的机会,岂能坐视魏军在这边墨迹?
别说夺回宜阳,有机会的话,他还打算联合魏军再次攻打秦国的函谷关呢!
于是他咬咬牙说道:“蒙老弟,这样,待攻城之时,就由我打先锋,倘若我军取得了优势,恳请蒙老弟给予援手。”
“”
蒙仲惊讶地看了一眼暴鸢,纵使他也没有想到暴鸢竟然会提出此事。
由此可见,暴鸢着实是迫切渴望收复宜阳,不惜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仔细想想,这或许并非是暴鸢个人的渴望,而是整个韩国的渴望,记得公仲侈就曾经对蒙仲说过,说他韩国在失去了宜阳后是多么的致命。
“老弟,如何?由我韩军打头阵!”暴鸢满脸期待地看着蒙仲。
暴鸢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蒙仲自然也不好再拒绝,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就就按照大司马的意思吧。”
听闻此言,暴鸢面色大喜,连连拍着蒙仲的肩膀说道:“好,老弟今日这份恩情,老哥我铭记于心。待此战夺回宜阳之后,老哥我会亲自在大王面前为老弟请功,说不定大王在欢喜之下,还会赏赐老弟一块封邑呢”
蒙仲苦笑着摇摇头,正要说话,却见暴鸢又正色说道:“非是我许下承诺收买老弟,我只是想让老弟明白,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