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快刀斩乱麻,时间拖延的越久就会越麻烦,再则,他也很清楚,元奇今年会出兵西北,必须赶在出兵之前了结此案。
待的荣禄、崇厚等人进来见礼之后,伍长青瞥了荣禄一眼,道:”北洋水师官兵及时入城戒严,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功不可没,本钦差会如实上奏为水师官兵请功。”
“谢钦差大人。”荣禄干脆的道:“北洋水师上下悉听大人调遣。”
“很好!”伍长青道:“省却本钦差从上海、徐州调兵。”
这话可谓是杀气腾腾,崇厚,张光藻心里都是一紧,见的崇厚不吭声,张光藻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禀钦差大人,天津连年灾害,城内灾民众多,民心浮动,稍有不慎,可能再度激起民变。”
见他开口,崇厚连忙跟着附和,“大人,天津百姓和洋人如今皆是惊弓之鸟,下官窃以为,当以安抚为上。”
“安抚?”伍长青瞥了两人一眼,冷声道:“天津五方杂处,民俗逞强尚气,易生事端,皆是地方官府多年纵容之故,如今酿此大祸,居然还要安抚?”顿了顿,他沉声道:“昨日骚乱,可有会党掺和?”
这是要强行缉拿肇事者!张光藻两腿都有些发颤,他很清楚目前天津的局势,一旦强行搜捕缉拿肇事者,必然会激起更大的民变,“大人三思。”他觉的自己嗓子有些发干,“可否先缉拿会党头目先发布安民告示稳定民心再召集会党头目和地方士绅,控制住头目再铲除会党。”
伍长青实则也担心激起大规模民变,虽然他想以雷霆手段尽快缉拿所有肇事者,却也不希望出现大规模的流血事件,故意沉吟了一阵,他才开口道:“给你一天时间!这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
“谢钦差大人体恤。”张光藻暗松了口气。
伍长青将目光转向崇厚,“善后事宜可有处理?”
“回大人。”崇厚连忙道:“所有死者已经用棺木收敛,现场也已派员勘察,所有西洋教堂、领事馆、洋行等都已派兵驻守,紫竹林各国领事馆昨晚也已遣人慰问安抚。”
“不必再派人去慰问安抚。”伍长青缓声道:“先晾他们几天!”说着他瞥了知县刘杰一眼,“近百条人命,大清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别说本钦差不给你们机会,尽快收集教堂、传教士、育婴堂的不法行径,必须是铁证,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
崇厚等人心里都是一颤,连忙齐声道:“下官等遵命。”
上海,镇南王府,长乐书屋。
“大掌柜,相比于基督新教,天主教更笃信‘施洗’的有效性,也因此更在意‘付洗’的数量。”见的易知足皱眉,任安连忙将整理好的资料呈上去,“这是从天主教神甫获得的资料。”
易知足一直也不太明白西洋的教堂和传教士为什么如此热衷开办育婴院,而且喜欢收容婴幼儿,相比较而言,元奇更喜欢收容年龄大一些的,倒不是在意收养婴幼儿的成本更高,对于元奇来说,压根就不在乎那点费用,而是婴幼儿的成长需要更长的时间。
以前没留意这点也就罢了,留意到了这点,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西洋教堂和传教士为什么对婴幼儿如此情有独钟?他估摸着伍长青在天津也难以查出事情的真相,所以干脆让任安进行调查,不想任安的办事效率高的惊人。
接过资料仔细看完,易知足的脸色也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施洗就是传教士给已经信主的教徒洗礼,有浸礼,滴礼等方式,其含义是神赦免了你的罪,一切都是新的了,在基督里面有了新的生命。
天主教的传教士相信,被他们施洗的信徒死后会进入天堂,而进入天堂的信徒必然为那些给他带来无限幸福的人们祈祷。当然,这种来自天堂的祈祷数量越多,他们的成果就越大!
而之所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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