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才道:“太后电旨,极力劝说奕增,至不济也要让北洋水师保持中立。”
“奕军门已经保证北洋水师严守中立,王爷为何还苦苦相逼?”
奕譞讥讽道:“北洋水师这个样子,元奇和恭王会轻易让你们保持中立?”
对于他的讥讽,常贵祥压根不予理会,追问道:“这么说,朝廷并没有将奕军门革职?”
“没有。”奕譞闷声道。
“王爷可真是好胆色。”常贵祥讽刺了他一句,随即站起身来,见他有要走,奕譞连忙问道:“打算何时放本王回天津?”
“那得看太后想不想让王爷回天津或者是京师了。”常贵祥丢下一句,快步离开。
鄂安泰放心不下,也没去巡营一直就守在院子门外,见的常贵祥如此就出来,不由的颇为意外,迎上前问道:“可套问出什么了?”
常贵祥轻声道:“确实是矫召,太后根本就没将军门革职,只是让醇亲王极力劝说,至不济也要让我们保持中立。”
话才落音,就听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军官一溜小跑而来,到的二人跟前喘着粗气道:“报告总戎,上海急电。”说着呈上一封电报。
“已从上海抽调西医连夜乘坐专列赶往天津抢救奕军门。目前局势复杂,望北洋水师暂时封闭大营,静观其变。易知足。”
就着灯笼昏暗的灯光看完电报,鄂安泰轻叹了一声,转手将电报递给常贵祥,奕增右胸中枪,伤势极为严重也不知道能否抢救的过来,暂时封闭大营,他可不是奕增,只不过区区一总兵,哪个不是抬抬脚面比他人还高,他扛得住?
看过电报,常贵祥沉吟了一阵,这才开口道:“暂且封营,静观其变,这是上策。”
鄂安泰苦笑着道:“我们疏忽了一点,奕军门送往天津急救,能瞒得过天津城内的一众大员?估摸着明天上午,文制台就会赶来大营,封营?怎么封?”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琢磨着,还是应该马上给军机处发电报,如实禀报这事。既然朝廷并没有将军门革职,就没什么好忌讳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常贵祥颌首道,既然天津方面无法隐瞒,就还不如及早禀报,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顺带给总督行台也发封电报罢,让他们预做安排,接应一下军门。”
天津,总督行台。
直隶总督文煜收到电报不由的大惊失色,奕譞前往水师大营,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成想居然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他不由的暗自腹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要是激起北洋水师哗变,这局面可就无法收拾了。
“给大营回电,务必尽力安抚官兵,避免哗营。”文煜沉声道,至于奕譞,他压根就不提,这事轮不到他来操心,他也不操这份闲心!
顿了顿,他接着吩咐道:“将电报原文转给军机处。还有,马上派人通知洋人医馆做好准备,派人出城接应。”
京师,紫禁城,军机处。
轮值军机大臣文祥接到电报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令人回电,“当前首务在于稳定军心!”同样的,对于醇亲王奕譞,他也是只字不提,倒不是不关系奕譞的死活,而是担心刺激北洋水师官兵。
沉吟了一阵,他又着人给天津直隶总督文煜去电,着其迅速回报奕增的伤势以及抢救情况。
恭王奕譞还没抵达天津,北洋水师就先上演了一出篡夺兵权的大戏,眼下北洋水师提督奕增生死难料,北洋水师提督一职空缺,朝廷和元奇怕是对北洋水师提督人选都是志在必得,恭王怕是没什么机会。
抽出长烟杆慢条斯理的装了一锅烟,点燃之后,他微微眯着眼慢慢的抽着,目前这个局势,恭王如果再染指北洋水师,不仅会遭朝廷忌惮,元奇只怕也会大为反感,极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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