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依专子私下见一面,可成?”
私下见面,倒也没什么,易知足略微沉吟才道:“成,依师姐的,不过见面地点就选在上海。”
原本,易知足还打算在这里歇一夜好好陪陪白芷,至少陪着说说话,不料,才在房间里逗留了半个时辰,白芷就一再催促他离开,她如今挺着个肚子,却是不愿意对方留下来过夜。
小船在江面上缓缓的滑行,宽阔的江面上灯光点点,虽则是才入夏,天气却已经热起来了,不过,夜间的江面上江风阵阵,倒也是舒爽,易知足叼着雪茄欣赏着江景,素来多话的严世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打搅他。
眼见的快到小东门码头,严世宽才试探着问道:“不领回府?”
“把院子买下来,多安排几个人侍候着。”易知足道:“郎中要隔三差五的上门,还有产婆,都预先安排妥当。”
“你放心,不会有半点差池。”严世宽自然清楚这个孩子对于易知足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原本他心里还有些纳闷,明明是好事,为何要遮掩,但得知易允昌老俩口留居京师之后,他就隐隐猜测到个中原因,自然是不便多问。
定海,南洋海军大营,定海港。
这几日,原本空空荡荡的定海港突然变的热闹起来,6续有大小船队停泊,码头上也是一片繁忙,不少新兵都放下训练,临时充当搬运工,忙着卸货,运来的物质既有粮食也有枪支弹药,一众新兵纷纷猜测着,可能会有大的战事,一个个心里既是兴奋又是紧张。
夕阳西下,几艘装载新兵出海训的战舰缓缓归港,为战舰的船头上,营长载钊负手而立,默默的观察着港湾里的船只,现又多了十多艘商船,他心里不由暗忖,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南洋海军最近怕是真的有一场大的战事,否则,没理由源源不断的往定海运送如此多的物质。
“营长。”巴托凑上前来,轻声道:“莫非是真的有仗要打?”
载钊瞥了他一眼,自易知足与宗室联姻,娶了他妹妹为妻的消息传来,这小子就对他就分外的殷勤,对方是什么心思他自然是清楚,这小子当初离京在天津大沽军营犯浑,当众顶撞、辱骂易知足,差点没被当场斩杀,最后还算是机灵,落得个二十军棍,三年不得擢拔的下场,心里自然是怕打仗,怕易知足公报私仇。
略微沉吟,载钊才语带讥讽的道:“怎么,怕上战场?”
在定海军营封闭式的训练的大半年,巴托早就没了当初的傲气,可怜巴巴的道:“咱就是个小兵......。”
“小兵怎的?”载钊道:“你难道不清楚南洋海军的规矩,冲锋是军官带头,小兵伤亡的机会比军官还小。”
“不是怕伤亡。”巴托道:“主要是三年不得擢拔......。”
听的这话,载钊一笑,海军采取自由竞争选拔中低级军官,一众宗室觉罗,八旗勋贵子弟大多都能竞选上排连级军官,不济的也能混个班长,依然当小兵的连一成都不到,这小子却是连竞选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是倒霉透顶了。
见载钊不说话,巴托觍着脸道:“营长,能否在军门面前为我求求情,以功折罪。”
“将功折罪,乃是军中惯例。”载钊含笑道:“不过,可没有先求情后立功这一说,你小子若真立了功,本营长一定为你求情。”
“谢营长!”巴托连忙一个立正,“真要有战事,我一定挣份战功回来!”
战舰靠上码头,各连下船后忙着整队点名,载钊抬头看见二团团长陈洪明带着一帮军官径向码头而来,心里不由的一紧,难道又要增加训练任务?
易知足离开定海之后,新兵训练自然是由留守的二团团长陈洪明负责,陈洪明出自元奇义学,穷孩子出身,对于一帮宗室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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