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善从大处着眼,有着过人的眼光和精准的判断力,待其来拜见,静庵兄不妨与其详谈,定会有所获益。”
“少穆对此子可不是一般的赏识。”琦善含笑道:“如此说来,此子也是赞成以抚为主?”
林则徐微微摇了摇头,道:“他极力主战。”
“主战?”琦善有些意外,林则徐主抚,易知足主战,两人主张不一,但林则徐却依然对他赏识有加,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林则徐微微颌首道:“易知足不是单纯的主战,总的来说,他是主抚,但却主张先战后抚,那小子见解不凡。”
听他如此一说,琦善登时来了兴趣,道:“如何个先战后抚,少穆详细说说。”
林则徐一笑,“此事说来话长,涉及面也广,静庵兄且忍忍,听易知足为你仔细剖析。”说着,他笑了笑,道:“英夷舰队停留在天津时,静庵兄可曾见过他们的蒸汽轮船?易知足买了一艘,正准备仿造,广州到佛山的铁路,预计年底就能完工,河南岛元奇还建有机器制造厂,静庵兄最好是先看视察一番。”
琦善此番前来广州,除了与英军谈判,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考察元奇,闻言当即颌首道:“那明日一早,咱们就先四处看看。”
林则徐其实最想问的还是朝廷对于广东水师和元奇的封赏,见的琦善绝口不提,他也不好多问,只是暗暗纳闷,道光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眼下战事未歇,有功不赏,就不怕寒了绿营官兵的心?
次日上午,十点多钟,易知足就赶了广州,先去了总督府,却被告知林则徐去了越华院的钦差行辕,赶到越华院,却又被告知,钦差大人与林部堂出去视察了,两次扑空,他心里很是郁闷,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西关吧,一会这两位大佬来,肯定要召见他,况且与懿律约见商谈的事情他也的及时禀报,来来的奔波,实在累人,不西关,却又不知道两位大佬何时才能来?就在他犹豫之时,一个衙役快步迎上来,微微躬身道:“易大掌柜可是要拜见钦差大人,东边厢房清净。”
清净?只怕一会就不清净了,易知足可不愿象那些官员一般坐在厢房里等待,不是没那份耐心,而是不想与那些官员应酬闲侃,在一众官员眼里,他就是唐僧肉,人人都想吃一口,他可不想自投罗.。
他当即摸出一张二十元的银票,不动声色的塞过去道:“我去卖麻街元奇分号办点事,钦差大人辕,劳烦通知一声。”
那衙役一楞,合着这易大掌柜竟然一点不懂官场规矩?他连忙低声道:“拜见长官,哪有让长官候着的道理。”说着,他一指院子里的一长溜厢房,道:“咱这位钦差大人可是非同小可,前来拜见的官员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还不都的乖乖的候着,有的一早就来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便是怒目金刚,在这里也的低眉折腰。”
这家伙可真是嘴碎,易知足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才道:“放心,我自有分寸。”说完,扬长而去,那衙役楞了半晌才嘀咕道:“狂妄。”低头一看银票,忍不住又乐了,这易大掌柜可比那些个官员阔绰多了。
一直等到黄昏,易知足才闻报琦善行辕了,他也没着急,先去了趟总督府,得知林则徐还没来,这才赶往越华院。
帖子一递进去,很快就有人出来,将他引了进去,在厢房里枯坐了一天的一众官员见这情形不由的又羡又妒,不认识的纷纷打听,认识的则是一肚子不满,合着在钦差大人眼里,他们还不及一个行商。
一个穿着四品官袍的官员摇头晃脑的道:“这位易大掌柜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总督府、巡抚部院随到随传也就罢了,钦差行辕居然也是随到随传。”
“少说两句,瞧这光景,这位易大掌柜青云直上只怕为时不远了。”一个官员低声道:“没听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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