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表连酒精也烧不轻他嗓音里的凝重紧张。“两分钟!”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也在从天台边慢慢往后退——今夜的行动分量很重组里要向提供军火的供应商翻脸下手这自然也意味着会尤其危险——一边退他还在一边喊:“为了我们组!今夜一定要成功!”
腰间的蝎式冲锋手枪硬硬地抵进肋骨下成了院丸嗣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
“来了!”胡安喝了一声。
当远方轨道上驶来一辆长长的货运列车时院丸嗣瞥了一眼身边几人见他们脸色又紧又白不由笑了一笑。今夜这一场戏终于要开始了。
埋入关键位置的线型炸药其爆裂时的声响是很低很低的轻得立即就融入了夜风里。
轨道依然完整;然而遍布整条轨道上的牵引系统却蓦然扭曲了炸开了闪烁四溅的火花。
受惊的货运列车仿佛一头从夜风深处里直直撞向几人的庞然巨兽弯弯扭扭、左摇右晃终于在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中急急刹住了——有几节车身都悬挂了一半在轨道外;沉重钢铁撞击、变形、刮磨的声音仍一波波穿破了夜色。
院丸嗣一动身另五人立即如影随形般跟上了他。
当他们融断车门、闯入列车里的时候里面的人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列车会骤停更没有想到竟会忽然闯进来一队手持重武的陌生人——在流星般耀目的枪火之下短短几秒之后那一节车厢里的四五个人就变成了四五具尸体。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这种人血能够像烟花一样绚烂炸开的景象像电影一样太夸张了。
院丸嗣大步踏过血泊鞋底湿滑的“啪哒”声让他觉得自己双腿已经溅满了血点。
他走近紧闭的车厢门前顿足听了听。
除了此刻被胡安带人控制住的驾驶车头前两节车厢都是载人的给这一批货护航的人自然正是聚集在这两节车厢里。第一节只有四五个人那么重点应该是在第二节了……但此时听上去门后却静得仿佛死地一样。
门后是埋伏吧。
院丸嗣想了想手里的枪朝车厢窗户上甩出一溜短暂的火光随即一脚踹碎了残破的窗框玻璃。
“我出去看看”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小隆你们守住门。”
“知道了院哥。”
冲远处天台上的掩护成员打了一声呼哨之后院丸嗣从窗户里一钻就灵活地翻了出去重新被夜风裹住了。
身下是十几层楼高的夜空;大多数楼都是黑着的唯有遥远的橘黄色路灯光团和偶尔划过的车尾灯……正常世界还惘然不知地沉睡着。
他身骨瘦窄肢体灵活攀住车厢外沿后迅速就爬上了车厢顶部几步就来到了第二节车厢上。
这节车厢里连灯都没开沉在一团黑暗里。
院丸嗣没有放轻脚步靴子沉重地打在车顶上咚咚作响——他伏下身听了听却没有捕捉到一丝来自第二节车厢内部的不安与窸窣搅动。
即使是埋伏此刻听见头上传来动静也该要变动位置、重新布防才对……这么安静就好像第二节车厢里没人一样。但那不可能;像今夜这么高价值的货供应商一向是不吝人手、严密防卫的。
现在想想好像自从列车骤停之后他们唯一看见的就是那四五个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人。
“情况怎样?”耳机里传来了胡安的问话声。“现在能不能强攻?”
“再给我一分钟。”院丸嗣一只脚勾住了车厢顶部开合板的拉手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厢外;几乎像是悬吊在夜风里一样他手中的蝎式冲锋枪朝车厢窗户吐出了明亮的枪火——黑漆漆的窗户里玻璃和窗框应声而碎;扑出来的却只有黑暗安静的风。
怎么连躲避和回击都没有?
“情况不太对劲。”
院丸嗣朝耳机里低声说了一句:“我们恐怕得做好准备把整个第二节车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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