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那大汉对谷梁城了然于胸拐弯抹角窜高伏低专挑僻静处藏身乱哄哄的叛军直如灯下黑近在咫尺却一无所见。出得城去眼前是空旷的丘陵山河那大汉深吸一口气泼开双腿一气奔出数十里他内功精湛气脉悠长虽肩负一人腋夹一人步履丝毫不乱。
沿着剑河奔了十余丈树荫下停了一架马车那大汉松了口气徐徐放慢脚步。车把式苦着一张马脸迎上前来叫了声“师父”瞥见他肩头的灰衣老者吓了一大跳。那大汉奔走大半夜势如奔马颠簸亦如奔马仇诸野业已被颠醒哼哼了几声有气无力道:“小子别傻站着扶老夫一把!”他恢复了几分元气至少能说囫囵话了。
车把式忙接过仇诸野半扶半抱将他小心翼翼安放在车上。一个明媚少女探出头来眼珠骨碌碌一转道了声:“爹爹辛苦了!”那大汉“嗯”了一声将郭传鳞甩到车上急躁不安一连声催促道:“快走快走城里闹大了天一亮叛军就要追上来了!”
那车把式返身跳上车辕抖动缰绳赶着马车沿剑河而下。行了大半个时辰绕过一个浅滩车把式“吁吁”勒住马匹那大汉跳下车抱起仇诸野一路奔下河堤送上一艘渔船叮嘱了几句渔船扬起风帆顺流而下转眼就消失在沙汀后。
玉兔西坠夜色渐淡天边蒙蒙亮谷梁城方向隐隐传来马蹄声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大汉回到马车上目光落在郭传鳞身上忍不住冷哼一声瓮声瓮气道:“这回是糗大了又惹得人不消停背后嚼舌头!”
那少女吐吐舌头低笑道:“嚼舌头就嚼舌头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秦姊姊的开口相求就算掌门也要卖个面子……”
车把式心急火燎催动马匹赶着马车一路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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