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中血气为本祭炼镇柱须消耗海量血气多多益善。南疆浩瀚魏十七乃外来客人生地不熟没头苍蝇乱撞白费力气尚在其次运气不佳保不定一头撞上铁板反惹麻烦。他虽自恃手段了得也不愿与九头蛇之辈正面硬抗有李穿山打探消息兽王作脚力可省去他不少工夫。
李穿山亦是明白人对方露出些许姿态似有亲近“深渊之子”的意向实属难得他自然竭力玉成其事对魏十七关照的事十分用心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应当说一主二仆齐心协力各司其分事情就好办了李穿山虽然不是南疆土生土长的地头蛇隐匿行踪打探消息却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去不过数日没费多少气力便寻得一头好猎物。
距浡泥湖三千里之遥有一片红泽林乃是红泽铁树萌蘖气根独木成林笼罩方圆百里之地蛇虫匿迹寸草不生。红泽林中栖息了一头魔兽当地土人唤作“肉布袋”日常以红泽铁树气根为食啃上七十年嘴里淡出鸟来这才离开红泽林四处搜寻血食放开肚皮吃个饱。南方之主山涛麾下有一将领鬼迷心窍打这魔兽的主意趁它离开老巢率精锐围而攻之结果全军覆灭无一幸存那“肉布袋”吃得盆满钵满心满意足回转红泽林连头带尾不足三日这是它千余年来最短的一次“出游”。
至于土人为何叫它“肉布袋”却是由来已久原来那魔兽模样极为古怪无头无肢无筋无骨却似一坨烂肉腥臊腐臭中人欲吐贴着地皮滑来滚去遇到血食只一包一裹任你铜头铁臂钢筋铁骨三头六臂金刚不坏之身须臾也化作一滩血水什么神通手段都施不出直如装进一只柔韧不坏的布口袋。不过那“肉布袋”虽然厉害等闲不出红泽林只要不巴巴地送上门去退避三舍也不至为祸。
李穿山将“肉布袋”的异状徐徐道来言
简意赅甚有条理魏十七微微颔首觉得此人尚且可用。不过提及南疆土人却令他有几分诧异入深渊游历这些年除却魔物魔兽外从未听闻“土人”之说。魏十七随口多问了几句原来南方之主山涛宅心仁厚麾下伤残孱弱的兵卒并不作炮灰消耗而是命其解甲归田择一膏腴之地驯养血食打造兵器供兵卒所用聊以养命。彼辈得南方之主庇护不在刀头上挣命血气日益衰竭沦为等而下之的“土人”直如奴仆一般。好在山涛一言九鼎麾下将领如臂使指极守规矩层层约束下去倒也没什么人故意去找“土人”的麻烦。
魏十七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心中颇不以为然四方之主岂有心慈手软的角色什么宅心仁厚那些伤残孱弱的兵丁养着浪费口粮杀了也没多少血气可夺将彼辈变作“土人”不过是废物利用榨干最后一滴油水罢了还得了个好名声易地而处他也会作同样的选择。不过那位南方之主显然是深渊主宰中的异类魏十七暗自警惕这样的对手是要打起十二分小心决不可疏忽大意。
李穿山地行引路扭扭腰点点头便遁出千丈时不时探出头来挥动小胳膊在前引路九瘴兽王清闲了数日终于派上用场抖擞起精神足踏五彩瘴气风驰电掣紧随其后一路奔向红泽林。
行了大半日绕过小半个浡泥湖径直往西南飞遁行不多时遥遥望见百余头魔物瘫坐于山林间一个个衣衫褴褛血气衰微四仰八叉晒着太阳毫不掩饰身心的倦怠。这种倦怠是对生命本身的倦怠已经渗入骨髓宛如行尸走肉。
魏十七按下兽王悄无声息落在山丘之上李穿山从他身旁破土而出眯起小眼睛看了半晌压低了声音指指点点道:“那便是山涛大人从兵卒中剔出的‘土人’瞧他们的行色十有八九是躲避红泽林中‘肉布袋’的捕食。”
七十年
光景匆匆而过气色不对劲那魔兽行将离开红泽林饥肠辘辘寻找血食土人背井离乡仓皇远遁这当儿是躲得越远越好以免沦为一滩无知无觉的血水。对魏十七来说却再好不过若那魔兽躲在老巢内缩头不出反有些棘手红泽铁树毕竟是一株独木成林的妖树两相联手占尽天时地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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