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底阴酆王痛失爱子悲哀很快化作滔天恨意她找到转轮还没来得及开口深渊意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转轮以下深渊诸王暂且留在深渊之底真身不得擅离。此议针对自己而发阴酆王不觉蹙起眉头看了转轮一眼脸色变幻莫测转轮朝她打了个手势示意稍安勿躁心中却似开了锅的粥种种猜测此起彼伏陷入沉思之中。
阴酆王很快冷静下来双手绞在一起骨节发白面如寒潭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既然契染可以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占他躯壳不能出自深渊意志的授意?昊天与北冥若是害了爱子的罪魁祸首深渊意志此举并不让人意外易地而处她也会这么做。
然而她无法原谅。
转轮从她眼中看到了决然很快下定决心五指轻捻一笼一撒暗暗施展神通将讯息传出深渊之底。二人心意隐隐相通一个眼神阴酆王明白了转轮的用意深渊意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并未把所有路都堵死留给他们腾挪的余地堵不如疏这是有意为之若出尽手段未能如愿那就死心塌地留在深渊之底。
北方苦寒之地郎祭钩立于冰原之上遥遥眺望风屏谷忽然心有所动抬手勾勒数下一缕血气袅袅冉冉来自深渊之底作转轮回旋他微微皱起眉头将血气攫入掌中紧紧握拳陷入沉思之中。转轮命他稍安勿躁不可轻敌待到与东方之主草窠会合后再联手攻入风屏谷擒下契染。
北方之主郎祭钩奉转轮之命看顾契染对他心性行事了如指掌打灭松千枝的当是另一人若非形貌相似便是受人操纵转轮之命印证了他的怀疑契染躯壳已被他人占据全然不念当年的情分将松千枝视同陌路。
须得与草窠联手才能一战吗?郎祭钩不禁有些怀疑但他对转轮向来信服放弃了孤身潜入风屏谷的念头收敛气息只是远远眺望了一番转身离去。
松千枝意外陨落麾下人马四分五裂各自回转驻地人心惶惶不安闹腾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郎祭钩向来不插手这些俗务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见方洗研掌控局势将一干骄兵悍将收拢至麾下继松千枝之后掌控了大局便赐下寄托之物授意其放手施为。
等了十余日东方之主草窠孤身一人风尘仆仆姗姗来迟二人在冰原上相会郎祭钩见他神色有些异样心生好奇追问了几句。草窠瞅了他几眼叹息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根镇柱来。血战渐次平息镇将陆续回归深渊主宰收回镇柱亦属寻常郎祭钩握有“洄水”、“逆相”两根镇柱草窠握有“大丘”、“回鹘”、“沧澜”三根镇柱彼此的底细都一清二楚然而令人吃惊的事草窠手中这根镇柱粗粝如石气机晦涩正是凶名赫赫的“转轮”镇柱。
郎祭钩心念急转脱口道:“风屏谷那人当真如此棘手?”
草窠沉默片刻幽幽道:“棘手不棘手眼下还说不清你我二人联手大人尚觉不够还特地赐下‘转轮’镇柱不是什么好兆头”
郎祭钩觉得鼻尖有些发痒后背有些发冷转轮王祭炼转轮镇柱不知多少万年下的功夫极深转轮黑骑骁勇善战无往不利战力堪敌深渊主宰那契染究竟被什么东西附了体惹得转轮勃然大怒不惜将镇柱借与草窠。
草窠像拿了烫手的热山芋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喃喃自语道:“‘转轮’镇柱是双刃剑不克敌则伤己万一要动用黑骑劳烦祭钩兄帮我看着点”
郎祭钩颔首应允草窠与转轮走得极尽有半师半徒之谊唯有他才能催动“转轮”镇柱唤出黑骑克敌当真到了那时候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谁都逃不了。他寻思了一阵试探道:“大人可曾吩咐何时动手?”
草窠将“转轮”镇柱塞回怀中道:“等上三天无人来援则由你我二人动手。”
郎祭钩念头转得极快脱口道:“可是西方之主樊隗?”
草窠道:“樊隗性情古怪未必肯卖大人一个面子等等看如他肯来则多了几分把握。”
三位深渊主宰联手对敌这是何等大阵仗那契染当真如此厉害值得他们如临大敌?郎祭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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