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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念将碗收拾好，出来后坐在她的身边问道：“下午去果园摘橘子和柿子，去吗？”

    白栀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点点头，她要是不出去走走，她都感觉自己会受不了。

    他们的午饭吃的太早了，经过一条小街的时候莫念居然下车去买了两个肉夹馍回来，将其中的一个递给白栀，说道：“再吃点，你早餐都没吃，吃一小碗粥肯定不够。”

    白栀接过肉夹馍，咬了一口，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我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莫念看着她，直到她还陷在上午的事情里没出来，只能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白栀点头，又咬了一口，继续说道：“最起码我被他们从孤儿院抱回去养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里，他们对我真的很好，好到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后来，他们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他们又帮我找到了下一对养父母，还为我花了不少精力，说起来，其实我应该感谢他们，最起码，我现在很好，如果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好吧！”最直接的是，最起码她不会有机会读很多书，也不会遇到莫念和江南。

    车子是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的，两人坐在车内，白栀低头说，莫念偏过脸看着她，眼神温柔而专注。

    “你知道吗，我从高中毕业开始就在做暑假工和勤工俭学了，存下来的钱都被我存到了银行卡里，我想着，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可以拿着这一笔钱来这里找爸爸妈妈，如果钱花完了还没找到，那就在这边找份工作，慢慢找。”白栀一口一口的咬着肉夹馍，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忍不住想哭。

    “我现在还记得，我第一份工作是给一家小小的冷饮店卖饮品，放了假，所以街上人很多，店里是开放式的，一到中午和下午就很热很热，虽然有一台电风扇吹着，却无济于事。第一天下班回家，我感觉站了一天的腿都不利索了，不过回到家时，我妈从冰箱里拿出了半个西瓜出来，那是个很小的西瓜，最多只有柚子那么大，我捧着那个西瓜，觉得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西瓜。”

    “你的养父母肯定对你很好吧？”莫念给她拿了一瓶水打开，递到她面前。

    白栀接过水，喝了一口，点点头：“是啊！他们对我很好，我刚去他们家的时候生活条件似乎不大好，妈妈问我想吃什么菜时，我说可乐鸡翅，她二话不说就让我大哥去买了回来，而且还不让我的那几个哥哥吃，说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就要金贵一点养着，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鸡中翅是很贵的，所以觉得既感动又温暖，慢慢的我也融进了他们的生活，虽然物质上的待遇和以前天差地别，但那几个哥哥对我，真的是没话说。”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可是直到上午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对我好，居然是因为拿了好处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又咬了一口肉夹馍才说到：“虽然我知道那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对我真的有了感情，几乎是习惯性的对我好了，可是，我就是觉得很难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消失在了黑色的羽绒服里。

    莫念伸手过去搂住了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白栀才觉得自己心里的难受好多了，任由莫念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吸着鼻子说道：“没事，我没事了…”现在知道了，虽然难过，却没有恨，因为，她真的没有理由恨谁。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莫念说的果园，那里是郊区，所以比较偏僻一点。

    不过，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空气似乎都好了不少，那些裤子全部被大棚保护着，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白栀摘了一个，问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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